三兒紅了臉,:“哥哥怎麼想起問這個?”
怎麼關心起這個來?是嫌棄我了還是……
憶柔看了看他的臉,嘆了口氣:“既然有了,就不勉強了。”
三兒腦袋“轟”地一聲,聲音低不可聞:“哥哥是什麼意思?”
看著手裡的茶杯,憶柔擰著眉頭說:“你明兒個替我買個小guan兒吧。”
“買小guan兒做什麼?”
“本來是讓你做的,不過你既然有了心上人,就不勉強了。”
“哥哥----”
這一聲可叫得不溫柔動聽,帶著惱怒和羞憤。
“買小guan兒當然是陪男人睡覺了!”憶柔奇怪地看著他,這人秀逗了?不都在小guan館待過的麼!
“是你麼?那不必……”
猛然間看三兒的神態忸怩起來,水晶般的眸子裡溫柔得幾乎滴出水來,知他誤會,自己先紅了臉,連連搖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想他陪別的男人。”
三兒背過身子,靜靜地拿起毛筆舔了舔墨,看不清他的神色:“這事兒對哥哥來說重要麼?”
“嗯。只不過我還得想想完了之後怎麼處置那個小guan兒。”
殺了?不行,太殘忍,給點錢讓他遠走高飛?好似也不對。
三兒抬起頭來,水晶眸子裡亮閃閃的,笑道:“既然這麼機密,還是三兒去吧。”
“可是三兒,你不是有心上人了麼?萬一被他知道了……”
“哥哥放心,你只管準備好了。”
三兒笑著推他出門,走到案桌前,看著亂糟糟的畫,慢慢團成一團,從窗戶裡扔了出去。
憶柔好奇地走過去,展開,秀美的眉峰驚訝地挑起。
這個傻孩子,報恩也不帶這樣的啊?
三兒,我不是秦夜,我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讓你受到傷害。
如煙忍住笑,一下一下地大力在憶柔頸部吸吮。
“算了,有幾個就夠了。”
“不行,少了別人會發覺的。”
三兒一進門就看見這幅ai昧的場面,紅了臉就要退出。
“三兒也來吧,快點弄完,我怕癢。”
三兒愣住,緩緩走過來,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張口就往憶柔的肩上咬去。
“丫的,你屬狗啊?讓你弄些吻痕,又不是讓你咬我。”
“哥哥,作假也得象啊。”三兒淡淡地說道。
“我可告訴你們哦,現在你們是同犯,要是說出去半個字,全部得掉腦袋。”憶柔心疼地看著自己冒著血珠的肩膀,不停地往傷口吹氣。
“疼嗎?”三兒的眼裡好象有霧氣泛起。
這小子純粹欠扁,一會兒一副模樣,讓人琢磨不透。
憶柔朝著他腦袋就一暴慄:“你小子,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心疼人了?”
“公子……”
“嗯?”
“你這樣,真好。”如煙用袖口擦擦眼,笑。
皇甫本文著了琥珀色的長袍,俊朗溫柔的雙目很是清澈,一點也找不到在荷葉懷裡的狐媚之態。
“逍遙侯就沒有什麼想問的麼?”
憶柔沉了沉,含笑望著他,捻著自己的食指不語。
低眉,仔細地看一隻小蟲在腳邊爬啊爬的,專心預測著那小甲蟲的路線,略微抬起腳尖,放在那小蟲子上方,只需輕輕落下,這小蟲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彎下腰,小心地捏著小甲蟲,放在掌心,又慢慢將它託入旁邊的草叢之內,直起身子拍拍手:“吏部尚書大人準備什麼時候告訴馨蕊公主實情呢?”
皇甫盯著酒杯,指尖輕輕地扣著杯沿,發出悅耳的聲音:“卑職不會,皇上,也不會允許。”
輕嘆,這就是皇家的手段麼?為了皇位,可以輕易拋棄親情,為了江山,可以出賣靈魂。
“尚書大人可否告知,對公主是否有著真愛?”
“卑職一直把公主視作妹妹。”
“這麼說,是愛著教主咯?”
“非也。”
皇甫一臉悽然地笑著,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不知望向何處,憶柔及時替他滿上,託了託他的手,便又毫不遲疑地喝下。
不知飲了多少之後,見他眼神開始恍惚,伏在耳邊輕聲說道:“你們根本不瞭解我們,不是真愛,另可不要。”
從懷裡掏出一個琥珀的吊墜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