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源兒腳好像有點崴到了。爹爹,痛~~”
顏睿淡淡的看了顏源一眼,知道顏源是裝的,卻也沒說什麼,而是憐愛的看著顏源,皺著眉頭關切道:“很痛嗎?讓你孃親帶你去後頭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吧。可別落下什麼後遺症才好。馨兒,麻煩你了。”
顏源生母葉馨聽說顏源受傷了也急了,起身,溫溫婉婉的福身告退。臨走還擔心的看了一眼一直安靜的跪著的顏沐,欲說什麼,卻被顏睿先勸著離開了。
葉馨和顏源走後,正廳裡一片安靜。丫鬟安靜的站在後面,不敢言語。顏睿揮揮手,揮退了丫鬟,威壓直直的往跪在身前的顏沐壓去。
顏沐還是安安靜靜的跪在那裡,似是一個接收了指令敬茶的木頭人,只是恭敬的做著這個動作,唇畔還掛著溫雅的笑容。
半晌,看著顏沐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的樣子,顏睿冷笑一聲,冷聲道:“這裡也沒旁人,你也別在我面前裝。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別給我暗地裡耍手段!”
顏沐端著茶的手都沒有顫一下,低著頭,恭敬的道:“沐兒惶恐,若有錯處,請父親訓道教誨!”
看著顏沐死活不承認的樣子顏睿只覺得心裡一把野火在燒,重重哼了一聲,冷道:“哼!你剛剛對著源兒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顏沐似是被傷到了心,身子顫了兩顫,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顏睿,咬著牙輕聲道:“剛剛,剛剛沐兒只是有些羨慕源,源小公子能夠得到父親的真傳罷了。絕無旁的心思。請父親明鑑!”
看著顏沐冥頑不靈的樣子,顏睿恨得不得了,起身彎下腰用右手把顏沐的下巴抬起來,冷冷看著顏沐清澈的眸子,冷笑道:“剛剛你自己心裡怎麼想的你自己知道!先是搶先撲到我和源兒面前,趁著源兒沒有反應過來躲閃,用以治源兒一個對兄長不敬之罪。然後又在眾人面前用言語套住源兒,讓世人以為我偏疼源兒,敘說你的可憐。更是坐實了源兒對你這個兄長的不敬!用心險惡!對弟不友!還用得著我多說什麼?我到要看你怎麼解釋!”
聽著顏睿的話,顏沐眸中滿是驚痛,淚水慢慢的蓄滿,卻強撐著不落下,就是冷情如顏睿也看得有些不忍。等到顏睿說完,唇畔慢慢撐開一個絕望的笑,眸中是滿滿的絕望委屈,卻只是看著顏睿溫潤的輕聲道:“父親您都這麼說了,沐兒也無話可說。請父親重罰!”說著,垂了眸子,顫了顫,不再看顏睿一眼。整個人身上似是蒙上了一層絕望的氣息。
顏睿愣了一下,若是顏沐開口辯解,他倒是不覺得奇怪。可顏沐現在這樣一副傷心絕望之極的樣子,他卻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覺得剛剛大門口的一切都是巧合了。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顏沐在說謊。不知為何,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顏睿看著顏沐毫無破綻的表演,也冷靜下來,重新坐回去,喝了口茶,冷聲道:“你也不用給我裝!就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寵妾滅妻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愛源兒厭惡你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你可憐又如何?我就這麼做了!我還怕人說?”
顏沐端著茶的手顫了顫,有茶水漏了出來,順著高舉的手臂往下流,溫熱的感覺,就像是血。顏沐有些愣愣的想著,愣愣的抬頭看著冷漠的顏睿。那是他的父親!他從未謀面的父親!他身體裡流著和他一樣的血!哦,不!顏源身上也流著相同的血,不是嗎?
顏睿只見顏沐愣愣的抬頭,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慘然一笑,目光哀慼的看著自己,聲音依舊是溫潤的淡然,似乎是早就料到一般,卻又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飄渺,“您是沐兒的父親,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顏睿皺了皺眉,竟然有些心疼。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顏沐故意演給自己看的。然後繼續冷笑著,接道:“你說得不錯。我是你父親,有什麼做不得的?就是我打死你,給源兒讓路又有何不可?要不是因為這樣對源兒名聲太難聽,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顏沐不再看顏睿,只是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唇畔扯出一抹笑意,輕聲道:“您說得不錯。
可以的。”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您可以下些慢性毒藥的,誰也察覺不出來,只以為沐兒身體太弱,承受不住富貴隨著母親去了罷了。”
顏睿看著顏沐,笑了笑,頗有些讚賞的笑道:“不錯不錯,這個辦法我也想過。只是,若是你去世了,那些想要算計我的人都會算計到源兒身上了。你這些年也碰到過很多刺防毒殺以及其他陰謀不是嗎?而且京城的侯府總得有人守著吧?”
顏沐的心越來越痛,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