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的,就算谷無憂不說他也一定會找出那個人。只是那人的身份特殊,還極有可能就是焱潲族人。炎家世代一脈相傳,一個家主只會生育一個男兒,焱潲是獨苗,沒有兄弟姐妹,他的父親又早年去世,怎麼想蠱蟲飼主都只有可能是焱潲。
這一點茛觿早就想到,也早就對焱潲有一定的懷疑,但是經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這份懷疑被他埋在心底深深的。
焱潲見茛觿遲遲不說話,以為他有了頭緒,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茛觿搖頭:“暫時沒有。”
焱潲道:“我一直不清楚炎毒任何,也沒聽你細說過。我只知道你很痛苦。”
一看到你痛苦,我更加痛苦。
這是焱潲想要說的話,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茛觿嘆了口氣,道:“這其中很複雜,下毒的人是谷無憂,烈兒也被下了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在那之前我必須要找到解藥,找到下蠱之人。”
他眼簾微垂,流露出苦惱,焱潲也跟著輕輕嘆了口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除了繼續下去還能怎樣?在這樣的世界存活,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步不會踩空摔倒。就好像江湖事江湖了,誰又能保證能不介入一二呢。
第六卷 月下獨酌(一)
這幾日茛觿一直臥榻,背上的傷好像故意拖拉,不肯痊癒。瘀血已經退去,但還是一塊的青紫,疼痛倒是減緩不少。
說沒有人懷疑那是不可能的,比如龍簾和阿千。這幾日一直沒看到茛觿露面,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是焱潲一直瞞著說是這幾天累的不行嗜睡,糊弄著也過了七八天。
焱潲怕茛觿總是用金創藥會耽誤,便去了一趟藥館,好在谷無憂那一掌沒有加些什麼毒藥邪術,否則事情就難辦了。等他回到客棧,卻發現茛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