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前,在他耳邊小聲說:“老爺,李園,死了。”
“什麼!”林盛之揚聲大吼,“怎麼死的!”李園是林盛之的另一名心腹。
郭溪面色凝重地回道:“仍是死於神秘人之手。”
“廢物!”大罵一聲,發現府裡的家奴們都看了過來,林盛之壓下脾氣快步朝書房走。這半年來,他的手下死了七七八八,全部被人在身上畫了刀畫。
一進入書房的院子,林盛之就看到了被放在地上的李園的屍體。屍體僅著單薄的白色裡衣,紅色的刀畫清楚地映入眼中。
大步走進書房,林盛之這才怒吼:“抓到他!給我抓到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大清早的盟主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一位身著火紅色棉袍、手捧紅漆木手爐的男子笑意盈盈地款款走了進來。
林盛之重重地坐下,粗聲道:“那人又殺了我一名手下。”
“呵呵,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來人走到本來是林盛之的,不過現在專屬於他的軟榻處坐下,慢悠悠地說:“都是些不中用的人,死了就死了。”
林盛之擰眉,道:“我的人都死了,誰還替我做事?”
“盟主不是還有我嘛?”斜斜躺下,抬起腳,由跟來的奴僕脫掉鞋,潘靈雀略一揮手,屏退了其他人,接著說:“那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亂了你的心,你若大發脾氣,就是中了他的計策。”
“難道叫我眼睜睜看著他殺光我的人?”林盛之咬牙,眸中的殘虐時不時冒出。
潘靈雀笑笑,說:“你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是我的鳥出面的時候。”
林盛之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潘靈雀呵呵笑道:“盟主手上現在也不過就那麼幾個心腹了,你全部派出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的雀兒就跟在他們的身後,只要捕捉到一絲那人的氣味……”他抬起頭看去。
林盛之的眸中閃過陰狠,點點頭:“我明白了。”
“看來盟主的氣消了。”潘靈雀支著下巴,臉色陡然一變,平靜中帶著不悅,“我如此為盟主考慮,可盟主似乎並未把我潘靈雀當成是自己人呀。”
林盛之面露疑惑:“潘莊主的話林某不明白。”
“那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潘靈雀坐了起來,“盟主這半年來一直在找什麼人?”
林盛之心下大驚,面上卻不變。潘靈雀冷冷道:“看來盟主還是未把我當自己人吶。”
林盛之的心思轉得極快,馬上露出一抹苦笑,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潘莊主。”
“那盟主願意說嗎?”潘靈雀也露出了笑,卻未及眼中。
林盛之嘆了口氣,道:“家醜不可外揚。不過潘莊主誤會了我,我說也便說了,只是潘莊主不要笑話。”
“哈,我豈敢笑話盟主。”潘靈雀的臉色稍緩。
林盛之搖了搖頭,說:“潘莊主應該知道我有位夫人與人私奔了。”
潘靈雀點點頭。
“那女人與我有一個兒子,只是那孩子生下來便是個啞巴,腿也帶殘。開始,我還很疼那孩子,可後來那女人竟與人私奔,令我顏面掃地,一看到那孩子我就想到他的娘,後來我就讓他搬到了後院,眼不見心不煩。”
潘靈雀的眼裡滑過了然:“盟主是在找那個孩子嗎?”
林盛之又露出抹苦笑,說:“我恨那個女人,也恨那個女人的孩子,但不管怎麼說,那孩子也是我林家的骨肉。半年前我出府尋找聶家刀,那孩子受人唆使,趁我不在私自離開了家。那孩子天生痴傻,腿又帶殘,出去定會餓死。我不能讓林家的骨肉死在外頭,所以派人去尋,可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許已經餓死了,我一直沒有他的下落。”
“這件事盟主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潘靈雀語帶責怪,“這世上可沒有雀莊找不到的人。”
林盛之連連嘆氣:“家醜,家醜,實在不願多說。我本是想尋到了那孩子,找個地方安置他,也算是盡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心。”
潘靈雀道:“這件事盟主就交給我吧。有那孩子留下的東西嗎?給我的鳥聞聞,那孩子若還活著,我的鳥一定能找到他。”
林盛之目露驚喜,然後又失望地說:“那孩子走的時候沒留下什麼。”
“帶我到他住的地方瞧瞧先,一個痴傻的孩子,找起來能有何困難。”潘靈雀穿起了鞋,很是熱心,心裡已經知道那孩子是誰了,不就是那個惹他生氣的小結巴麼。
林盛之原本不想讓潘靈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