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根蟲草。不過他沒有全部吃下去,只咬下了一半。手指捏住另一半,他喂到了大哥哥的嘴邊,甜甜地說:“大哥哥,吃。”
阿毛的臉轟得就紅了,連連搖頭。半根蟲草緊緊地貼著他的嘴皮,阿毛甚至不敢張口。凡骨子是又氣又想笑,他這個傻徒兒,何時能學會多想著自己?
“阿毛,吃了吧。”
“大哥哥,吃,一起,吃。”
阿毛緩緩張開嘴,軟軟的指頭把蟲草送進了他的嘴裡,阿毛含著那半根蟲草舍不得咬。
碗裡還剩下一根,小寶從大哥哥手上拿過筷子,夾起來伸向師傅。凡骨子佯怒道:“師傅的身子可比你硬朗,快吃了!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快吃快吃!”
筷子收回,小寶把蟲草放進碗裡,笑呵呵地看向大哥哥:“我想去,找,鬼哥哥。”
凡骨子這個氣啊,擺擺手:“帶他去,真是個倔娃娃。”
阿毛單手抱起小寶,拿上碗,出去了,那半根蟲草還在他嘴裡呢。小寶知道師傅和大哥哥心疼他,可是鬼哥哥比他更需要好吃的。把小寶放在聶政的床邊,阿毛就出去了,鍋裡還有蟲草呢,他得想法子讓小寶都吃了。
“鬼哥哥,吃。”小寶很自然地把蟲草喂到鬼哥哥的嘴邊,心裡只惦記著這麼好的東西要給鬼哥哥吃。
在聞到小寶身上的氣味時,焦急了等待了許久的聶政只想把小寶抱在懷裡,所以當小寶喂他吃東西時,他想也沒想就咬住了。吃進嘴裡,聶政才發現小寶餵給他的是什麼,心窩頓時發緊。
“鬼哥哥,蟲草,吃,補身子。”
再也忍不住地把小寶攬進懷裡,聶政的下巴抵住小寶的頭頂,沙啞地開口:“傻孩子。”他不知道他比他的鬼哥哥更需要補身子嗎?想了一晚上見到小寶後要說些什麼的話在這一刻全部變成了空白,他的寶即使把身子給了他,也依然如紙般純白。
“確實是傻孩子,明明是給他吃的蟲草,偏要給這個吃一根,給那個吃一根,只當這蟲草是野草,隨便一摘就是一把。”
兩手各端了一碗藥的凡骨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阿毛。
“師傅。”聶政沒有放開小寶。
小寶不說話,就是看著師傅傻笑。笑得凡骨子一肚子的氣根本發不出來。
“你們兩個,喝藥!”把故意多加了黃連的那碗藥放在聶政伸出的手上,凡骨子把加了蜂糖的那碗拿給小寶。
聶政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下,然後一口氣全部灌了下去。小寶不怕苦,何況還加了蜂糖,咕咚四口就喝完了。阿毛馬上拿過小寶的藥碗,送上湯碗,小寶也是幾口喝完,嘴裡苦苦的,他沒發現被切斷的蟲草。見小寶把湯都喝下去了,阿毛咧開嘴,安心了。
咳了兩聲,凡骨子對兩人道:“從今晚開始,你們兩人每晚雙修半個時辰。”真是不甘吶。看著小徒兒純真的雙眸,凡骨子扯謊道:“阿寶,雙修只是一種治病的法子,等你的病治好了,就不必再雙修了。”
小寶笑著點頭:“好。”
傻徒兒!凡骨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他這個傻徒兒,不過看樣子小寶對這種事是一無所知的,這很好,他也不準備告訴他的小徒兒雙修意味著什麼。
示意阿毛把小寶抱走,凡骨子關上門,問聶政:“昨天你可有發現什麼?”
聶政如實回道:“小寶的體內確實有一股很精純的內力。而且雙修的時候,我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凡骨子臉色凝重地說:“對養功我所知也並不多,必須謹慎。阿寶還小,過早洩精對他的身子不會有好處,雙修的時候你要切忌,不要讓他洩精。昨天我是無奈之下給阿寶用了催情的藥,這種藥偶爾吃一次無妨,但不能多吃。我會給阿寶配滋養的藥,你可不能把阿寶弄傷了。”
聶政因五年的囚禁而始終蒼白的臉微微泛紅,他尷尬地問:“師傅,一定要天天,雙修嗎?”
“怎麼,你不願意?”凡骨子的聲音頓時上揚。
聶政搖頭,道:“昨天我是深思熟慮之後才碰的小寶,我沒有不願意,只是……小寶太純真,我,”聶政握緊拳,“我,不忍褻瀆他。”
凡骨子氣道:“你就當做是給阿寶和你自己治病吧。你以為我願意把阿寶給你嗎?你瞧他,醒來後一句都不問,連自己失了身子的事都不明白。哼,我那小徒兒,只要對你們這幾個哥哥有好處,把他賣了他都只會笑呵呵的。”
聶政淡淡笑了:“是啊,所以我才捨不得褻瀆他,他應該找一個比我強百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