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忽然覺得:這世間,是多麼的美好啊!
這馮家小祖宗留宿於此,可把馮家長輩們急死了:這好端端的,不回家!明兒見,也是一樣的!於是,馮家二老、葉家二老,親自把馮敬簫拽回去。馮少天跟葉玉紅只得滿臉賠笑著。鬧鬧哄哄一陣子,這馮家老小方才離去。
池劭:“走得好啊!省心!”
殷元:“瞧你說的!那可是你外甥!”
池劭:“乾的,幹外甥!”
殷元:“怎麼,嫌棄?”
池劭:“不是!這幹外甥總沒兒子親吧?咱兒子要是被拐跑了,我可不幹!”
殷元:“你總有理!”
池劭:“那是!”
孔鄭紀:“爹,孩兒不會跟人跑的。”
孔池殷:“爹,孩兒也是!”
鄭衡:“兒子啊,話不要說得太早!”
孔鄭紀:“不早啊,如今已是晚上啦!”
孔池殷:“就是就是!”
鄭衡:“……”
第八章
一晃三年,物是人非。葉大爺病逝,葉大嬸承受不住刺激,也隨夫君去了。馮家舉家搬遷至京城,事先在京城站穩腳,事後馮敬簫才能前程似錦。馮家世代經商,大富大貴,的確沒錯。可商人的身份終究比較低微,比不得仕族官人。馮少天夫婦便琢磨著讓兒子在京讀書,在京考試,將來好圖個功名。他們這一去,在京城可能不會一帆風順。池劭為此,還特地拜託他好友、駙馬張誠,多多擔待著馮家。
殷元:“你從前不是最厭惡官人的麼?怎麼如今你也來這一套?”
池劭:“那時是年少不懂。這世間,哪有不走門子的事?”
殷元點頭道:“也是。”
鄭衡:“你們兩個哭什麼?”這馮敬簫一走,學堂‘三大王’頓時缺一,弄得孔鄭紀與孔池殷一個勁兒地吸鼻子。平日裡,最是胡鬧的夥伴,最是感情深啊!
池劭慌道:“咱兒子,不會真看上那小子了吧?”
殷元:“你腦袋都裝些什麼!?”
“池劭!你看看誰來了?”多日不曾現身的紀項,又冒了進來。可這次,他身後,還多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此老者面色紅潤,步伐穩健,聲如洪鐘,喝道:“好小子!還不快來拜見為師!”
池劭立馬雙腿跪地,向老者磕了三個響頭,笑道:“師父!師父!你老人家總算回來了!這些年,您都去哪了?說與徒兒聽聽!”
殷元與鄭衡恭恭敬敬地向老者問了個好。孔鄭紀跟孔池殷見到池劭跪拜老者,他也照葫蘆畫樣,拜!
老者歡喜道:“池劭啊,幾年不見,你小子連媳婦兒子都有了!”
殷元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
池劭笑道:“師父是不拘小節、不理會世俗看法之人。他老人家,是不會棒打鴛鴦的。他是我師父,而你的武功有一半是我教的,你就權當我是你師兄,我師父是你師父!要是再細些,你是我媳婦,我師父,便是你師父了!”
老者笑道:“不錯!”
殷元臉皮薄,急道:“那個……師父,你跟池劭多年未見,好好聊著吧!我去弄點吃的來!”
師父這些年來,雲遊四海,東南西北,哪沒闖過?所見所聞,更是多不勝數。池劭、紀項、鄭衡,都細心聽故事,而孔鄭紀與孔池殷卻邊聽邊睡著了。
師父與眾人吃過晚飯後,便要告辭了。池劭等人自是不許的,硬要留著師父。可師父要走,誰也攔不住。這一別,又不曉得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了。
如今兒子已六歲多,不用纏著爹爹睡,那木屋,又是殷元與池劭的天下了。
這夜,池劭又纏著殷元,要做那事。
殷元一巴掌扇過去,罵道:“你怎麼老好這個?”巴掌沒扇著,池劭一把抓住他的手。
池劭:“嘿!你夫君我身體健碩,飢渴了點,也是應該的。”
殷元:“兒子都老大了!你這個小老頭!”
池劭:“那你就是小老頭的小老婆唄!”
殷元:“你能再噁心些麼?”
池劭:“能!”說罷,池劭開始對殷元上下其手了。
殷元:“唔……嗯……啊……你你真是禽、獸!”
池劭:“老子就是你的禽shòu!唯一的!”
兩人哼哼哈哈過後,池劭是想睡了,殷元不準,捏著他鼻子,喝道:“趕緊起來,別睡!”
池劭猛地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