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如此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聲音顫抖道,“齊雲今天找了我去,問了我很多話,雖然我裝著什麼也聽不懂,但,但我覺得他似乎懷疑我了,你,你帶我走吧。”?
男子冷笑一聲,“你找我來便是因為這個?”
綠離為他冷漠的神情所鎮,彷彿覺得懷中抱了個冰塊般,“你說過不喜歡小姐的。”
“我確實是不喜歡她,至於你麼。。。若非你是她的丫頭,你以為我會看上你?”
爐膛裡的火光已經熄滅,連火星也未炸出半顆。
“你。。。”女子眼中的光芒彷彿能灼傷人。
男子猛然推開女子,轉身離去。
綠離以手掩面哭泣,女子的哭聲如此悲切,在靜夜中仿如傷禽悲鳴。她哭了片刻,忽覺有異,猛然抬頭,目中轉過慌亂之色。
青衣的書生搖著摺扇站在她身前不遠處,正微笑著看她。
另一名男子正靠在牆邊,雙手環胸,懶洋洋目光卻落在書生身上。
書生的聲音很動聽,他笑得如三月的春風,“綠離姑娘,現在再裝未免太遲了。”
綠離眸中含淚,臉上卻露出決絕之色,“裝?我為何要裝?我做的便不怕認!”
“哦?”蘇慕華將手一延,“那姑娘既然願意坦誠,可否借一步說話。”
明月光灑滿一方小院,船老大抱著一壺酒躺在樹椏間。
樹下石桌上擺了一壺酒幾個酒杯。
蘇慕華舉杯倒了酒,道,“綠離姑娘請。”
趙雲劍也坐於一旁,任情兒依蘇慕華的吩咐去將他喚了來,那臉色彷彿人家欠了他數千兩銀子。
綠離舉杯飲盡,她的動作還有幾分磊落之意。女子飲盡了酒,一抹唇,臉上露出了冷笑,“你們一定覺得我是一個狠毒的女子。可我一個女子的狠毒,再怎麼樣。。。又怎比得上你們這些男子的手段。趙千雲殺了我父母,卻將我養大,這些年我認仇人為恩人,我如何不恨?但無論怎樣,趙琳琅與我一同長大,我又怎麼會忍心殺她?小姐是自盡的。那日我從湖邊見了那人回來,看見小姐的時候,她已經死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小姐懷了三個月的身孕,我去質問那個人,他也認了。”
蘇慕華自袖中抽出那方絹帕,道,“山居夏長飲茶醉,澗水清涼泊鴛鴦。這便是?”
綠離道,“是我與他的定情之物,他的名字叫夏清,我將這句詩繡在絹帕上。”
趙雲劍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