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進入了舒航的咽喉。
等傅靜析抬起身子時,臉上已是一片紅暈。不知天氣太熱還是這樣親密的舉措讓他一時之間赧然無措。
傅靜析微微急促的偷眼看了看依然沉睡中的舒航,見他依舊是昏睡,並無絲毫會清醒的跡象,這才莫名的舒了一口氣。
抬眼看著還剩大半碗的藥汁,傅靜析眉頭不由蹙起,他舔了舔唇角,感覺到滿嘴的苦味,讓舌頭都麻木了,可是最後他卻帶著一股誓死如歸的氣勢,仰頭灌喝了一大口,俯下身對著舒航有點泛紅的唇,又貼了上去。
如此反覆,等湯藥見底了,傅靜析這才起身,整理衣冠,然而目光卻怎麼也不敢再去看舒航了。
舒航的傷口雖然已經包好了,林大夫更是被日日請來,然而就是不見人醒來。若不是舒航的身體不宜行動,傅靜析早就想把人送回京城看更好的大夫。
雖是如此,然而這些日子,傅靜析也沒有忘了調查兇手的事情。
只是等查出後,想不到是那兇手是之前查過的某個案子中的兩個逃犯。原本以為那些逃犯的身份已經暴露該早就逃出揚州了,哪裡也想不到,這兩人躲在暗處伺機報復。
舒航正是因為大意而遭到受毒手。
而那兩個逃犯,在傷了舒航之後,伺機逃走。然而因為其中手中握著血跡的棍子,被有心人看到,而後告發,這才毫不費力的將兩人抓獲。
可即使抓住人了,傅靜析縱使有心要致這兩人於死地,卻依然無可奈何,只要他為官一天,法令例律萬容不得他徇私枉法。
可是看著昏睡中的舒航日漸消瘦,傅靜析眉頭就皺的越深。
這些日子,舒航每日定要喝的藥外,也只是以清水,以及少量的清粥餵食,或是流食餵給他。
然而昏睡中的他,根本就沒法好好的喂他,都需要含著餵給他。
第一次喂藥的時候,傅靜析掙扎了一下。
然而之後的每次,他總會在心底告誡自己,不必亂想。若是躺下的是自己,舒航也定不會置自己於不顧的。
除了每日的藥膳等,照顧舒航的事兒,他也不願假手於他人。
其他人幹看著,卻也無可奈何。
如此過了七日後,這天,傅靜析如常的端著熬好的膳食來到舒航的房內。
端看舒航的氣色,見他的臉色已經不復當初那麼蒼白,而是有點紅暈了,傅靜析才心裡才好受了那麼有點。話雖如此,但見他日漸消瘦下去的身軀,傅靜析就忍不住心裡一陣自責。
端著碗,走到床前,傅靜析靜靜的注視了舒航好一會,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上他的臉龐。
手在那張臉上停留的過久,久到等傅靜析回過神來時,發現,飯已經涼了下來。
傅靜析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喂膳的,遂連忙端好碗,送了一口飯到自己嘴裡,嚼了兩下。
在他轉身錯開眼的瞬間,床上舒航的眼睫卻扇了扇。
只一下,便沒了動靜。
接著便是傅靜析含著食物喂進舒航的嘴裡,如此反覆。
等結束了之後,傅靜析看了看舒航,感覺今日餵哺很是順當,看看舒航,傅靜析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苦笑一下,然後便端著碗走了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而等門被帶上了之後,原本床上沉睡的人的雙眸突然就睜開了。
只見他愁悶的皺著眉頭,然後舉起善能活動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雙唇。
眉頭愁起,舔了舔唇,砸吧了兩下,然後又撇撇嘴。
左右看了一下,便要坐起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渾身無力,腦袋更是沉重的昏昏沉沉,刺痛連綿。
可是他卻是像是耗上了似地,卯足了氣力,四肢怪異的把自己掙了起來。
正當他心裡為自己慶賀的時候。
原本合上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
這個突兀的情況,顯然是嚇到了他。
抬眸,驀然撞進視野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兩人四目相對時——
傅靜析在推開門,看到屋子中的情景時,心口突地漏跳了一拍。
“哐當!”
傅靜析手中的碗筷脫落的聲音。
傅靜析原本只是忘了把盤子端出來,可是哪裡會想到,推開門,便看到自己一直提心吊膽的人,盡心盡力照看的人,正用著極其古怪的姿勢想要爬起來呢。
傅靜析看著醒過來的舒航,難以言說的滿足溢滿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