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堅強的掛在頭上的也大多歪歪斜斜。
不得不說,掉池塘什麼的,真的是毀壞形象一大殺器。
珍愛形象,遠離池塘——重溪默默想。
睿親王聽見動靜匆匆趕來,看見顧雨落這幅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嗯?!你還有沒有點皇族貴女的矜持與穩重!這麼慌慌張張,簡直丟你父皇的臉!”
顧雨落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真的怕了,哆哆嗦嗦的,低著頭,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只是一個勁兒的承認錯誤:“皇叔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顧景澄說了兩句也就好了,讓下人帶著顧雨落去沐浴更衣,然後——送回宮裡去!
顧雨落一聽要把她送回去頭髮都快炸起來了,搖著顧景澄的衣袖就是一通號:“皇叔,你讓我去哪兒都行就是別讓我回去!我打死也不要回宮!死也不要!”
顧景澄被她吵得腦袋“突突突”的疼:“這又是怎麼了?”
顧雨落眼淚“譁”一下就下來了,重溪一看嚇一跳,心說這位好哭功啊。
戰修在一旁看見重溪的小表情莫名覺得萌,於是爪子也跟著不老實,戳了一下重溪保養良好的人神共憤的妖孽臉。
重溪默默轉頭,目光陰沉:“找死麼?”
戰修默默收回手:我什麼都沒幹……
重溪默默又把頭轉了回去,表情也瞬間歸位。
戰修表示他終於理解什麼叫做性情不定了,好嚇人啊喂!
顧雨落哭哭啼啼:“皇叔,父皇說要我去和親!我不要!我不要和親!我不要嫁給那個夏國的耶律什麼楚材呢!”
重溪一偏頭,正好看到戰修同樣有些僵硬的臉,嘴角抽了抽——時至今日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國君能容忍自己的姓氏是野驢,祖宗到底怎麼想的!
戰修聳了聳肩——興許祖宗的腦子被驢踢了。
重溪恍然——這個解釋很合理啊!
戰修笑眯眯——我也這麼覺得。
顧景澄對自己這個被寵壞了的侄女兒無可奈何,看她這個樣子又著實可憐,放軟了語氣勸她:“你父皇給你挑的婚事並不差啊,那可是夏國的太子,你過去也不會受氣,不然皇叔第一個不答應。”
顧雨落依舊哭哭啼啼哼哼唧唧:“耶律楚材……他是太子又怎麼樣!我才不要嫁到夏國那種蠻夷之地呢!”
重溪疑惑臉——蠢才?!耶律洪竟然給他兒子起這種名字?!這得是多大仇啊……
戰修無奈——是楚材不是蠢材!
重溪再次恍然——是楚材啊我就說嘛……誒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戰修點頭。
重溪捂臉——什麼情況啊這都是,他怎麼明白的!!!!
重溪和戰修在這邊“眉來眼去”的交流,那邊不堪忍受的顧景澄趕緊讓嚇人帶著顧雨落這個祖宗去沐浴更衣。看著侄女兒的背影,睿親王長出一口氣——可算清淨一會兒。結果一抬頭看見了眉來眼去二人組,心情“呼啦”一下,好了。
“重樓主可是有事?”
重溪剛才還很歡樂的模樣一下子收斂起來,換上了一副帶著淡淡疏離感的表情:“哦,我初次上京,對許多事物都有些好奇,正打算讓戰侍衛帶我去逛逛。”
戰修點頭:“重樓主遠道而來,屬下也要一盡地主之誼,方不負樓主在龍雀城的款待。”
顧景澄笑道:“樓主是該好好逛逛,京都繁華,較之龍雀城更多了幾分文墨之氣。想來也是不錯的,樓主不妨多玩幾日。戰侍衛,你將手頭上的事交給別人去辦吧,專心陪著重樓主,千萬別怠慢了。”
戰修執劍抱拳:“是,王爺。”
顧景澄跟這倆人聊了兩句後心情甚好,樂呵呵的去處理公主和親這個爛攤子。倒是重溪的表情有些陰鷙,“嗤”了一聲,甩袖便走。
戰修看得莫名其妙的,快走幾步追上去問:“怎麼了?”
“噁心。”
“你說王爺?”
重溪搖了搖頭:“不止,我覺得皇族,噁心。”
戰修聽了重溪的話,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重溪:”……”
你有沒有一點你是皇族人手下的自覺啊……
走了兩步,重溪又樂了起來,嚇了戰修一跳:“你怎麼了這是?!犯病了?!”
重溪笑眯眯:“戰修,京城有很多好吃的吧。”
“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