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無聊的怨婦般的情緒,無論如何,這個桀驁難馴的美人,終於還是回到自己手中了。
“你來了,也許是上天的旨意,要成全朕多年來的遺憾吧……”
朱錦恆俯下身去,儘管殘存的理智不停地提醒他停手,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瘋狂地想得到熾月,這種執念已成一種折磨,讓他每一時每一刻都如滾油煎心一般焦灼疼痛,只有得償所願,才能讓他從這種不能言說的痛苦中解脫。
就在他的嘴唇快要碰觸到熾月的時候,殿外突然響起寶瑞的聲音:“啟稟陛下,玳王求見!”
滿室旖旎盡成空,朱錦恆無名火起,一巴掌拍上床沿,拍得雕花大床都抖了三抖。
怎麼又是他!?
第七章
朱錦紋正在廊下急得團團轉,他方才被刑部的人纏著問東問西,好不容易脫了身,便火燒眉毛般朝側殿跑來,一路祈求上天保佑他皇兄別做出格的事,熾月那脾氣可不是吃虧認栽的!
趕過來發現殿門緊閉,宮女太監全被打發出來,他心裡一沉,額角開始冒汗,橫下一條心,就算被皇兄罵得狗血淋頭,也要攪了他的好事。
大哥,你一定要體諒臣弟一番苦心啊!
“滾進來!”
可喜可賀,他大哥雖然生氣,倒也沒讓他吃個閉門羹,朱錦紋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像作賊一樣躡手躡腳地邁過門檻,一邊暗叫自己命苦一邊甩上房門飛也似的朝內室奔去……
“皇兄!”
看到皇兄衣冠整齊,而熾月只是前襟微敞,朱錦紋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還好還好,他來得還算及時。
明昕帝眉心擰成一個疙瘩,狠狠地瞪著他,問:“你來做什麼?”
“皇兄,臣弟有一言不吐不快。”朱錦紋硬著頭皮迎視大哥的目光,命令自己不要被嚇軟了腿。
“明天早朝上說!”朱錦恆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讓他滾蛋,朱錦紋哭喪著臉,顫聲道:“那時大錯已鑄成,再說什麼都晚了呀!”
“大膽!”朱錦恆喝道,“你是說朕是明知有錯卻一意孤行的昏君嗎?”
當你管不住下半身的時候,確實昏庸得很。朱錦紋把這句話咽回肚子裡,摸摸脖子,為了避免成為犯顏直諫下的冤死鬼,他挑了個比較溫和的說法:“皇兄,我知道你對熾月舊情難忘,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也,他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懷寧王,事關國體,請皇兄三思啊!”
朱錦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看著熾月,輕拍了幾下,喚道:“熾月、熾月!”
對方連吭都沒吭一聲,翻身朝裡,睡得像死人一樣,朱錦恆放下心來,又回來瞪自己的弟弟,不悅道:“酒醉失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身為男子,豈會把這種事到處張揚?”
男人嘛,就算被睡了又怎麼樣?還不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拼命瞞著還來不及,怎麼會挑出來讓人看笑話?
“大哥,聽臣弟一言!”朱錦紋很想哭,這個精蟲上腦的皇兄已經不可理喻了,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會忍不住想造反的,“就算熾月礙於臉面不肯聲張,他那脾氣暴烈如火,豈肯善罷甘休?到時候只怕衝動之下會對皇兄不利,他武功高強,萬一傷了龍體……事關重大,臣弟敢不進言?”
朱錦恆神情一凜,狂熱的大腦清醒了幾分,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越想越後怕,不由得慶幸朱錦紋來得及時,剛才……實在是太欠考慮了。
男人風流無傷大雅,酒後亂性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誰也不想一夜歡好之後被枕邊人提刀大卸八塊,他知道熾月武功不弱,那可是一劍把朱藺釘在樹上的狠角色!
朱錦紋察顏觀色,不意外地發現皇兄的臉色開始緩和了,眼中也沒了方才的戾氣,他暗中鬆了一口氣,又道:“這追求美人,和釣魚是一樣的,得放下餌去耐心等,要的是水磨功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明昕帝可沒有什麼追求美人的經驗,向來都是萬千佳麗只求他多看一眼,唯一一次主動產生征服一個人的念頭就是七年前,還碰了個前所未有的大釘子,也難怪他耿耿於懷了。
朱錦紋知道他這個大哥有時候是很不講理的,更不會承認自己是錯的,不過至少他不會好色到連命都不顧,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皇兄都等了七年,又何必急於一時呢?”不管怎麼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胡謅一番大道理,讓皇兄打消趁人酒醉佔便宜的念頭,等熾月酒醒了趕緊送他啟程,到時候皇兄就算龍顏震怒,也怨不到他頭上,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