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2 / 4)

他身後的同袍已經將長刀砍斷了那個北莽士兵頭顱,對方卻以狂猛血氣硬生生完成了後面動作。即使痛的臉色發白額頭見汗,這個大隆士兵心裡也生出一絲欽佩,抬腳將這個北莽士兵踹倒,敬佩是敬佩,卻不會阻礙他殺敵。他迅速併入大隆士兵長龍中,在熊熊烈火焚燒的北莽軍營裡奔走,身上的暗色鎧甲,反射著火光,不時濺上飛起的鮮血。嘶吼著撲向大隆士兵的北莽將士,都懷著誓死報國的壯志,即使趁亂進攻,大隆還是有所傷亡。

一個大隆將官被髮狂的北莽將士砍斷了小腿,狂噴的鮮血讓他瘋狂大叫,整個人栽下馬來,瘋狂的他也在臨死前用力揮刀,如同在地面旋轉的刀輪,將傷到他的對手砍倒在身邊。腿上受了重傷的北莽漢子見這個對手竟還有這份狠辣,雙手握著刀柄深深紮下,刀尖就衝著對方的眼睛而去。看到向著眼睛扎來,映著滿天的星辰月光,還流淌著屬於自己紅色鮮血的刀鋒,這個士兵發出淒厲的哀嚎,猛地揮動自己的刀。當北莽刀如同墓碑般扎進他的眼睛奪走他的生命時,北莽士兵也被對方的長刀從太陽穴穿入,撲倒在這具屍體上。

沿著軍營主幹道路,從頭竄到尾的第一隊大隆士兵,衝出了軍營,排在最後計程車兵吹起胸口的牛角號,整隻隊伍開始調轉馬頭。看到可乘之機的北莽士兵瘋狂地撲了過來。然而兩人一排,三排成組的大隆士兵,連調轉馬頭的時候,都有著固定的規律,竟然將四面八方都給防禦住,一個格外厲害的小將,讓□軍馬蹦跳著轉身,自己單腳勾著馬鐙,手中長刀行雲流水般收割了圍過來的北莽士兵,都傷在了脖頸,北莽士兵帶著不甘的眼神,摔倒在地,被火焰焚燒得滿身塵灰的身體,只有雙眼還睜著死不瞑目的明亮光芒。這一隻隊伍再一次折回,殺入了北莽大營之中。

而從中間主路穿過整個營區的大隆隊伍,也終於看到了軍中主將大帳,卻像是遇到礁石的浪濤一樣自動分流,從大帳變掠過。

剛剛那匹感覺到有人踏足馬背的軍馬,並非錯覺,那雙白靴的主人,此刻就站在中軍大營主帳之前。

從中軍主帳中走出了莽秀童,身後跟著的親衛披掛著少見的鎧甲,從大營兩側跑出,虞藥師看也沒看。莽秀童一句話也沒說,手中一黑一白兩把刀一正一反握著,交疊成一個十字,小碎步卻迅疾無比地向著虞藥師撲來。虞藥師一直靜靜立在原地,莽秀童手中白色長刀向著他小腹切下,黑刀則當頭劈斬,虞藥師連刀鞘也沒有拔出,旋身背對莽秀童,從背後橫著刀鞘隔住橫刀,輕釦刀柄上翹,頂住了黑刀刀尖,他回身,刀鞘旋轉移開了黑刀,手掌啪地扇在莽秀童的臉上。

莽秀童被打得惱怒之極,順著掌風轉動,變招也極快,極怪,快到如同一團光影,怪到整個身體都轉了半個圈,整個人就勢撞進虞藥師懷裡,黑刀向後牽制虞藥師躲避動作,白刀竟向著自己腹部扎去,竟要以命換命,一刀對穿兩人。

虞藥師始終神色冷漠,右手橫著手中刀,刀鞘壓住黑刀,單手抽出刀來,只吐出一半刀鋒,就頂住了白刀露出莽秀童身體的刀尖,他猛地一抖手腕,刀鞘和刀刃分離,沒有了力道的壓制,刀鞘被黑刀崩得向著天上飛起,他順勢滑刀,奇快無比的刀鋒將莽秀童攔腰斬斷,莽秀童竟然接著斬開的力道,讓白刀破開自己肚腹,腸子內臟都湧出,手中白刀隨著他最後一次旋身向著虞藥師砍來。然而此時刀鞘落下,虞藥師用刀尖接住刀鞘,夾住了白刀的刀刃。

從一開始,莽秀童就存著以命換命,但是背後一刀,天地同壽,並非殺手,這一招雖死猶榮,才是真正目的,但是在虞藥師面前,所有招數,似乎都沒了用處。

“捨生忘死,你值得解語花一刀。”虞藥師說完這句話,足尖輕點,毫無留戀地踏在混亂戰鬥的人身上,如同一縷幽魂般消逝。莽秀童聽到這句話,露出一絲滿足,手中握著陪伴自己一生的長刀,身下斷裂的脊椎和腹腔汩汩流出血液,閉目而死。

北莽軍中少數身著鎧甲的精銳,此刻也難逃被圍困的局面,從火烈鳥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這場不屬於同一時代的戰爭的勝負。北莽大營火光沖天,人命如草,青格爾草原的北莽大軍,全滅

作者有話要說:注意距離莽蓬萊死後又過去了三個月,時間跨度比較大,不要漏了。

如無意外,今晚還有一章。

☆、119這酒真苦

此時北莽邊境小城;春城。

北莽能稱為城市的地方;不多;用春來為城市起名;更像是一個笑話。然而春城卻頗稱得上名副其實。它坐落於橫斷山脈下,因為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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