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光玉人精一般,早就注意到羽歌夜這個動作,開口便有些忐忑:“江南稅賦還未全部收上,若要開渠,還需朝廷支援。”
羽歌夜垂目沉思:“我受父皇聖旨特使,督管江南開渠治水適宜,此事牽連甚廣,怎麼只有杭州越州麗州州牧到了,汾、洋、浙、海四州州牧在哪兒。”
候光玉聽他問及,深感愧疚地回答:“四州臨近海邊,道遠難行,故而未能前來見駕,怠慢雍郡王了。”
“比蜀州到杭州還遠?”羽歌夜緩緩起身,“能置玄武宴,能請魚龍舞,江南不富?侯總督,說這句話前,想想蜀州顛沛流離的災民,想想你考取學士寫下的那句‘官德為仁,官行為勤,官心為忠,官命為民’!”
一席宴飲,羽歌夜以此收場。候光玉眼放精光,目送羽歌夜走上車駕。全國學士大考,卷子都封在朝中,輕易不得開封,這位四皇子竟能得知自己當年寫下的話,不說這件事本身難度。單說管中窺豹,他能輕易言鋒戳心,就絕不是臨時抱佛腳,必然對江南政局瞭若指掌,做了十足功課。
“雍郡王此來,名為梳理溝渠,實為織網江南啊。”候光玉坐在席上,雙手攏在袖中。
越州州牧勾長榮將筷子扔到烏龜的頭上,卻打偏落在桌上,“想要獨佔鰲頭,就要看他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