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子一直忙,好久都沒聽見你彈琴了,彈一首曲子給我聽聽。”
把兔子放到蒼離懷裡,陌月兩手放到弦上用心撥弄起來,蒼離則抱著兔子仔細盯著他看。
彈起琴的時候,他的神情就會一下子變得很認真很溫柔,像是對著愛人一般。只是他的琴聲一般卻都是哀婉的,第一次也是,現在也是。真不知他從哪裡來的那麼多傷心之處。裡面能聽到斷裂,分崩,甚至是離析。
一曲離歌傾城,卻。。。。。。
“可以了。”蒼離一隻手抱著兔子,一隻手按住陌月的手,終止這種令人震顫的傷感。
陌月抬頭,眼中隱隱的擔憂,蒼離捧過他的臉親吻他的額頭:“放心吧,你男人的本事,可不止是在床上而已。”
陌月臉一紅,轉過臉兩手就要推開他,蒼離卻禁錮著他的臉讓他動彈不得,還看著他兩隻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笑:“不要那麼不自覺地誘惑我,待會我還要好一陣忙呢,萬一忍不住了可怎麼辦?”
灼熱的吻從額頭到鼻尖最後淹沒在唇舌之間,只聽見斷斷續續的清冷聲音:“明天跟我一起走,要一直呆在我身邊。。。。。。”
蒼離還有事,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他走後,陌月呆坐了一會兒繼續彈琴,兔子已經養的很熟了,即使就那麼放著也不會跑掉。他彈出的曲調長長短短似與尋常樂曲不同,但很動聽。彷彿被他吸引了似的,一隻鳥羽十分鮮豔的鳥兒落到他不遠處。
此時他正彈到最動人處,忽然“砰”一聲,琴絃斷了,陌月的指尖被勾出血,傷口不大,卻很深。沒有痛噫,只有血滴沿指尖滑落的聲音。他也不知處理,而是站起身向那隻鳥兒走過去。鳥兒竟沒有跑,由他抱起,手指上的血都沾到了翅膀上。他呆呆愣愣盯著鳥兒望了半響,最終還是雙臂一抬,兩手張開放飛了它。
第二天,蒼離帶著陌月前往清鎖國側翼圍截白子星的軍隊,養了許久頭一天還好好的兔子竟突然死了。陌月抱著兔子流眼淚,蒼離則抱著他柔聲勸道:“乖,不哭了,回頭戰事結束再給你捉一隻。”
再捉一隻,也不是這隻了,失去的,也再回不來了。不想讓蒼離看見他流淚的樣子影響心情,陌月無聲地在心裡痛哭到天昏地暗。
與白子星大戰的當天清晨,蒼離徹夜在外跟追夜商量軍情,回到軍帳才發現本應一直乖順呆在軍帳中的陌月竟消失了。蒼離摔了手邊的杯子,沒有人能從大營中帶走他,說明他是自己離開的。大戰在即,蒼離沒工夫親自找他,於是派了人去找,自己與追夜率軍前往出戰。
蒼離的軍士一身黑衣,白子星的軍士則是一身白衣,差別極大的兩軍對壘,蒼離衝那頭叫道:“白子星,你這縮頭烏龜,趕緊滾出來。”
白子星騎著汗血寶馬從軍隊中穿出,與蒼離對視,一雙狐狸眼微眯,帶著些狡黠笑道:“蒼狼霸主,好久不見了。”
“國主。”追夜也率軍從蒼離右後方站出,卻不是站在蒼離身邊,而是慢慢走向白子星那邊。兩邊合力,把蒼離的軍士團團圍住。
軍士們紛紛目瞪口呆,蒼離卻驀地一下笑了:“追夜,這裡應外合,欲擒故縱用得好啊。”
“還要多謝國主信任。。。。。。”
追夜正得意地笑著,蒼離突然冷了聲道:“可還是蠢了些!只有對於不信任的人,才有必要放在身邊,妄圖用三言兩語就使孤對羅浮產生猜忌?若是不信羅浮,那孤手下也沒有可信之人了。”說完他迅速往旁拈弓搭箭,只一瞬的功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弦的箭已經筆直地穿透了追夜的胸口。
已經叫不出聲音慢慢往後仰倒的追夜才明白,蒼離舉行圍獵比賽的時候,根本沒有拿出真本事來。他的功夫,其實深的可怕,根本是無可超越的。
“嘭”一聲,地上被砸起一片塵土,追夜的眼瞪得老大,一副極度不甘心的模樣。
白子星絲毫不以為意,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還笑著道:“沒用的棋子就該舍掉,還要多謝你幫我省了一劍。不過我還以為蒼狼霸主只是勇猛有餘而智慧不足呢,看來我太低估你了,不知此刻羅浮將軍身在何處呢?”
蒼離瞄準白子星的位置,半響冷笑一聲收回手:“你沒料到的事多著呢。”
“可你確實對那個美人動了心思吧,那個叫陌月的。”白子星笑著道。
沒有絲毫猶疑,蒼離也邪魅一笑:“孤喜歡美人的名聲遍傳天下,怎麼你不知道嗎?”
“可你為了那人遣盡後宮,獨愛專寵,以前可從來沒見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