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峋,不由得眼中酸楚難當,勉強忍住淚意,已是眼眶通紅,聲音盡了全力才能平緩:“你的病還沒有好是不是?”
屈恬鴻心下不忍,溫言說道:“哪有一時半會便好了的…你若是覺得難看礙眼,咱們便回去了罷,天色不早了。”他一邊說道,一邊徐徐緩緩整著衣衫,動作依舊優雅從容之極。
程淨晝心中一驚,只道他是生氣,卻見他鳳目低垂,眼角中卻是一絲悵惘憂鬱,不覺心痛難當,從身側輕輕將他抱住,嘴唇親了親他的眼角,又吻了吻他的嘴唇,輕輕說道:“在我心中,你好看得緊…”只覺意中人便在懷中,實是難以自抑,便又是親了一親,心中歡喜無限。
忽然聽到一個奇異聲響,似有一物自屈恬鴻身上掉下,程淨晝低頭去找,卻是月光暗淡,一時瞧不分明。屈恬鴻說道:“也不是什麼,明日再尋也無妨。”
程淨晝的指尖已碰到一個石頭狀的物事,觸手溫潤,還帶一絲體溫,想是他貼身藏著的東西,在方才耳鬢廝磨之時,衣衫帶開,不慎便落了下來。
程淨晝笑吟吟道:“找到啦!你看!”手掌攤開,凝神看時,卻是一個玉雕的娃娃,書生衣巾,含笑而立,十足像極了自己,心中怦然一動,仔細看時,只見那玉渾然便是初識之時的羊脂玉,只可惜價值連城的美玉卻用來雕了一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