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著說不出話。
“疏兒……”鳳莫不可置信,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他慢慢走上前,仔細看著門邊的少年,細長的眉睫,鳳眼微挑,鵝卵石般的臉,烏髮靜靜地披在身後,真的是他。
少年忍不住撲進鳳莫懷裡,淚水瞬間湧出,低低喊了聲:“莫哥哥。”
“疏兒,這些年你還好嗎?你怎麼會在這裡?”鳳莫拉著鳳疏往屋裡走,不住的問。
鳳疏點點頭,只道:“當年我中了毒後也沒有知覺,等我醒來卻在馬車裡,是桓彥路過皇宮,見我被害,一路追蹤救了我。”
“那,你的毒可解了?”鳳莫急道。還記得當年這孩子倒在自己懷裡鮮血肆流的樣子,心有餘悸。
鳳疏低下頭,神色悽然,苦笑道:“宮裡的毒藥,沒那麼好解。”
鳳莫卻不信,“文神醫也不能解嗎?”
“我不知道,只是現在沒太大起色。”鳳疏小心翼翼地看著鳳莫的神色,他是真的關心自己,真的是小時候那個教自己畫畫的哥哥,他怎麼也不相信是這人要害自己。
這時桓彥和文如夏一起闖進房間,桓彥一見三人,立馬跑過去把鳳疏抱在懷裡,冷冷地看著鳳莫。文如夏站在他們之間,沉吟一會兒,只道:“不知鳳公子此來何意?”
寂在桓彥出手的瞬間已經站在鳳莫身前擋住,和文如夏對峙。鳳莫皺眉想了會兒,道:“你們怕是誤會了。”抬眼看桓彥和文如夏對鳳疏的保護,心下放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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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莫看了眼鳳疏,鳳疏微愣,似是想起什麼,隨即抬眼望著鳳莫。鳳莫搖頭苦笑一聲:“我也不知。”
文如夏和桓彥對視一眼,皆知鳳莫所說屬實,他沒有任何理由毒害鳳疏,也許真是誤會了。“這下好了,兄弟相認,我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鳳疏從小就很喜歡鳳莫,這次重逢硬是拉著他說了好久的話,直到實在撐不住才被桓彥哄睡下。鳳莫和寂出了屋子,離了小院,鳳莫卻攔住文如夏和桓彥,一臉嚴肅。桓彥帶他們去了書房,那裡說話方便。
鳳莫也不繞彎子,開口就衝文如夏道:“文神醫,疏兒的毒到底如何?”
文如夏微頓,面露苦澀,只道:“解是能解,不過有些麻煩。”
鳳莫坐直身,望著文如夏,語氣不容拒絕:“有什麼麻煩,請神醫明示。我是疏兒的兄長,他的事我自有一份責任。”
文如夏點點頭,道:“其他的好說,只缺一味藥引和一味配藥。”繼而看了看鳳莫,直言道:“此毒霸道,埋於體內難以徹底拔除,那配藥是月國皇宮的紫晶蓮,效用便是清血。至於藥引……”
鳳莫聽到月國皇宮時,眉頭便皺了起來,此時又見文如夏賣關子,嘆了口氣道:“去月國皇宮拿藥確是個麻煩,藥引呢?在哪裡?”
桓彥卻道:“是你的血。”
鳳莫微愣,有些不解,“我的血?我的血怕是不怎麼好……”
文如夏笑道:“因為你從小有頑疾,喝的藥大多是上好的補品,藥性融於血中,而你和鳳疏是至親,血液相和,解此毒便要用至親之血。”
“好,我沒有問題。”鳳莫點點頭,“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也只有我。只是那紫晶蓮,你們怎麼打算?”
“我先前已派人去打探過,月寒棋似乎對我們起了疑心。”桓彥皺眉道,想必這才是最難辦的。
鳳莫揉了揉額角,也沒什麼對策。文如夏看了看鳳莫的臉色,見他氣色虛浮,似是無力,便勸他回去歇息。寂把鳳莫送回房待人睡著後,又去找了文如夏。
文如夏此時在草堂子裡曬藥草,頭也未回,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他的病是從孃胎裡帶來,不是毒或是後天形成,只能調養,不能治斷根。”回身望了眼寂,笑道:“他自己怕也是很清楚。”
“就沒有別的辦法麼?”寂皺眉,冷峻的臉上滿是擔憂。
文如夏看著寂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們都是情種,不想讓愛人受苦,拼了命要救人,我老頭子只知道盡力而為,能救的我自然不遺餘力,救不了,我也沒有法子。你還是多陪陪他,別讓他太累。”
寂點點頭,眼中竟是難以言喻的哀傷。
文如夏長嘆一聲,便回了屋子。寂站在院子裡,滿目所及皆是乾枯的藥草,彷彿預見了無法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