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魔教教主葉清韻使計逼迫下,白慕容也順利接任了魔教教主之位。
此外,由於當今聖上姬衍的到來,姬子嬰不得不在影衛的暗中護送下連夜返回京師都城。只因他這個胡鬧的父親,乘著姬子嬰不在宮中那幾日裡,火速在暗中派人部署好一切。已在來了魔教之後的第二日,昭告天下自己因病“駕崩”。到了姬子嬰快馬趕回都城之後,立刻登基稱帝,穩定朝中上下政局。於是,這大好江山,終是落在了還未滿落冠之年的姬子嬰手裡。
而隨即,張宰相也辭官告老還鄉,已是新帝的姬子嬰便立刻下詔,冊封張宰相的么子張青衣為當朝最年輕的新任宰相。
只是這張青衣人雖接到了詔書,卻遲遲不見回京師覆命。三番兩次地找各種藉口推拒,卻同白慕容與他的寶貝前輩,三人從南逛到北,從東逛到西,偏偏就是不願回那京師都城。把那端坐在皇宮之中的人氣得就想立刻滅了他張家九族,但那畢竟也只是想想,想想而已。
於是那洩不出的火氣,自然是無辜牽連了宮中一干太監婢女,以及大小官員。人人每日都如坐針尖,卻又不明白這其中究理,只因這朝中事事都被這新帝安排的妥妥當當,廢舊立新,江山日漸穩固。就是言談舉止間比之過去的帝王多了一份狠力,多了一張冷麵。也只能是猜測這以孝為先的新帝,定是還未從前帝的亡故中擺脫出來。
五月的江南清風送爽,張青衣同白慕容與他的寶貝前輩商議著,打算前往杭州西湖邊玩耍賞景,順道品嚐一下他向來酷愛的西湖龍井茶。不想途中某日夜晚,張青衣正在客房中休息,就接到京城中禁衛統領李暮的飛鴿傳書。
信中說,新帝半日前已經暗中微服出巡前往那杭州,此刻朝中局勢雖已經穩固,但因新帝剛剛登基不久,處理朝政手段使得有些過於強硬。恐這次出宮被一些妄想之徒乘虛而入,還請新任命的宰相大人火速趕往,接應新帝。
這信此刻為何偏偏會出現在他張青衣面前,他是知道的,這定是姬子嬰讓李暮寄的。可也知道依姬子嬰的脾性,也定是真喬裝出了宮去往那杭州了。唉!好個苦肉計!用的妙!戳中了他張青衣的弱處。於是不待多想,當晚張青衣便匆匆辭別白慕容與他前輩二人,快馬加鞭先一步趕往那杭州城中。
於是那本應該花上一天的路程,硬是被張青衣省去了半日。
第二日,天色未亮,張青衣一入杭州城,便直接去往杭州城駐守的官員府中檢視。上上下下問了一圈之後,也未能得知姬子嬰的下落,而那京師之中卻再無書信傳來。
這一日裡,張青衣在杭州城裡尋尋覓覓,又不敢大肆聲張,只好畫了一幅姬子嬰的畫像,派城中官員幫忙尋找畫中之人。說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近日才得到訊息知道人來了此地。
再到夕陽西下,夜幕低垂,張青衣依舊沒有探聽到任何有關姬子嬰的下落。心中越發焦急,一時之間,晚上的杭州城裡燈火通明,人人都道京師裡來了個大官,正大刀破斧地尋找親人。於是紛紛深受感動,跑出家門手舉著火把幫忙找尋。
而就在此刻,白慕容同他的寶貝前輩也來到了這杭州城裡,同時還帶來了一封由京城傳來的書信。只是比張青衣接到的那封,晚了那麼兩、三個時辰。
信中寥寥幾句道,因番邦突然派來使者,新帝得知後已經摺返回朝,宰相大人不必再去接應。不過還請早日返回京師都城,以助新帝執掌朝政,坐穩江山。
張青衣看完信後,頂著滿頭大汗,撥出一口氣道:“好你個李暮!”
於是經過此番之後,張青衣又一次快馬加鞭上路,趕往下一個目的地——京師。
清晨京師的街面上還無多少行人,只聽得幾處人家後院的雞啼鳥叫。守城的軍士舉著手內銀槍,站在高高的城樓上。
遠處一陣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傳來,待到近了,守城的軍士定眼一看,那人手中正高舉著一塊令牌。於是,立刻命令下方的軍士開啟城門,放人進來。
那踢踏的馬蹄一路狂奔,掀起清晨的街面上一道青灰色煙霧,直往那皇城中而去。
張青衣駕馬行至宮門,禁衛統領李暮立刻迎上,稟道:“聖上已經等候宰相大人您多時,請即刻前往上書房!”
聞言,張青衣翻身下馬,甩開手內韁繩,狠狠瞪了李暮一眼,便急步往記憶中熟悉的路徑而去。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眼前的建築依舊如同昨日一般挺立。紅牆黃瓦,青磚小道。而那前方此刻正站立著背對他的背影,更是再熟悉不過。
暮然回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