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酒香雞雞皮酥脆雞肉鮮嫩,入口有股子酒香,隱約還帶著竹香。
虞五寶剛吃一口,就咦了一聲:“小貓兒,咱們這裡哪得竹子?這雞肉裡都有竹香?”
“還好吃麼?”金小貓見虞五寶入口,嘴角也彎得高高的。
“好吃,好吃!”虞五寶把筷子一丟,下手把雞腿擰下來,“小貓兒,你就跟我回藥谷吧?要不你教教我菜譜,回頭叫谷裡的廚娘也學了……唉呀小貓兒小貓兒,沒有你五爺我可怎麼活得了!”
“說來最簡單不過,前些天你不是問我怎麼教人下山買的大青竹。就用這個蒸的。”金小貓這才夾過吃了,眯著眼品了品,“頭次這麼做出來,倒還行。明兒把菜譜叫人送方方食,讓麻廚子照著做。”
虞五寶夾著雞肉愣住了:“頭次?”
金小貓不以為然:“七爺我每次想到點子就找些皮糙肉厚的試吃啊!虞五寶咱們這麼熟你真你不知道?”
虞五寶瞪了一眼金小貓,突然撒氣般攤在地上,嘴裡還叼著雞腿:“小貓兒,你學壞了……”
“那壇酒,就賠給五爺我,好叫五爺饒了你這個小壞蛋!”
日出東方。金小貓虞五寶兩個並肩立著,看腳下薄雲漫卷,遠處金烏騰躍,不多時,便天光由東向西次第亮起,那朝霞若火,燒過半天。
虞五寶微有醺意,金小貓卻礙著自家身體沒喝一口,兩個此時只把兩匣小菜並點心入腹,唯剩了少半壇酒。
虞五寶望著這天地盛景,忽地長嘯一聲,猶如滾雷,聲聲迴盪不絕。
金小貓見此亦是情致大發,衝著那雲海蓬勃之處也是大吼:“啊——啊——啊——”
虞五寶摟著金小貓把酒灌了他一口,附耳笑道:“金小貓,你我做兄弟吧!”
金小貓咽得狼狽,恨恨瞪了虞五寶一眼:“耍甚酒瘋!
虞五寶哈哈大笑,把酒幾口飲盡。
“痛快!”
下山之時,金小貓卻是為難得緊。虞五寶比金小貓身形要長,又是酒意深了,金小貓不好把他一個丟在山上自家下山叫人,便任虞五寶閉著眼睛歪在金小貓身上。兩個人一路都走得踉踉蹌蹌。
金小貓恨聲連連:“醉成這樣,才是誠心的!就該找個麻袋拖回去!”
兩個正在道旁休息。金小貓忽地聽到身後自山上傳來得得蹄聲,回頭一看,正看見崎嶇山路上下來一位錦服男子,只是萬般不合的,卻是這位男子的坐騎,竟是一頭烏黑油亮的驢。
那男子在金小貓身旁停下,翻身下驢,微挑著眉:“可要幫忙?”
金小貓遲疑一下,見面前的男子目光正直,不似邪狹之人便道:“有勞閣下,我這朋友實在酒多了。”
那錦服男子扶起虞五寶,把他面朝下橫放在驢背上,牽著韁繩不發一言往山下走。回頭見金小貓愣在原地,才淡聲道:“還不走?”
金小貓連忙跟上:“多謝閣下。”
那男子把手一擺:“無妨。”
金小貓見這人面容冷淡,卻是個外冷內熱的,不由大有好感,便細細打量這人長相。
不看則已,一看,金小貓又在心頭只嘆可惜,好端端的俊眉修目,偏在臉頰橫過一道白疤。
金小貓心頭一跳,忽地就想起自家大哥臨行前日的交代:“咱們莊子上頭,還有一個莊院,莊主姓趙,與我也是舊識,只是十分愛靜,並不輕易與人交往。小貓兒無事不可隨意打擾,若真有事再去求他幫忙也無不可!”
那錦衣男子見金小貓一雙眼睛不時打量於他,不覺唇角微彎。
“我與你家大郎識的的,你可喚我趙三郎。”
金小貓不意這人把個身份說破,不覺也吃驚這般巧合。
正不知如何作答,只聽那趙三郎悠然道:“難得上山,一來便遇見小官人,實在有緣。”
虞五寶被驢顛得心口發慌兩耳齊鳴,隱約聽到趙三郎正說到有緣二字,抬頭迷濛著眼看看,張口便道:“甚有緣!五爺……我同小貓兒……才是有緣……旁人……旁人都不好……小貓兒……只許與我一人做……做好……好吃的……你……也不行……”
趙三郎聞言:“令友真有趣!”
金小貓只覺得渾身的臉面都被虞五寶給丟得乾淨,不由訕訕道:“趙官人明日若是有空,便來家裡坐坐,好教他與你賠禮……”
那趙三郎聞言眼光一亮:“東道有約,敢不從命。若日後我有約請,還煩小官人蒞臨。”
金小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