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金小貓點頭,心知自家瞞也瞞不了。
“小貓正是中了煙花笑。”
狄娘娘一怔,這煙花笑,卻是久不見了。想當初自家王爺在宮內做皇子時,倒是見過,正是陰詭無比的毒藥。自家王爺若不是多長了個心眼,沒吃那下了藥的茶水,現下,怕早就見了先帝那幫子兄弟了!
王爺縱是先頭有虞五寶知會,心底也是一慟,這煙花笑的詭異,卻是叫人慢慢耗盡氣血,平時看起來也不過弱些,一般醫館都把不出的脈相,即便這人被毒耗死了,也不過落得個病亡而已,怨不得天地,只怨爺孃沒給個好皮囊。
好的是,這毒等閒人卻是摸不到的!
壞的是,這解藥也是等閒人尋不到的。
虞五寶道只差了一味蜜雪蟾,王爺卻知這藥難尋得。據他所知,那襄王府裡有的一個,也是先帝賜的,尋常只擱在襄王爺身邊帶著,隨時解毒化藥,都不離身。
這若是想要拿來做解藥,以襄王爺那般錙銖必較的性子,怕是連看也不許看的。
王爺越想越灰心,把金小貓的手握得越緊些。
“好孩子,莫自苦。本王記得襄王弟手頭有個蜜雪蟾,倒是該為此求一求他才會甘心!”
金小貓不意王爺竟然為自家去求旁人,心頭更是重重一擊,只覺得鼻酸眼澀,哽咽道:“王爺莫屈尊求旁人,小貓沾沾二老的福氣便好了……”
狄娘娘眼看一老一小兩個相對苦中作笑,自家眼眶也紅透了。伸手捏了捏金小貓鼻尖,把話頭岔開:“傻孩子,還叫王爺,那是你外公!”又指了指自己,“該叫我外婆呢!”
金小貓胸口一悶,脫口而出:“外公……外婆……”
王爺狄娘娘兩個哎了一聲應了。
三個人的心頭皆是五味雜陳,只覺這世事變幻無端,分合有時,最念不過一個圓字。
“明日上朝,本王要與陛下說說此事,還我家小貓兒一個身份。”王爺曼聲說道,“這多年來不見,乖乖也該與本王好生團圓團圓!”
“王爺說的是,妾也想跟小貓好好說說呢!”狄娘娘含淚點頭,“嬌嬌若還在,孃兒三個才最快活!”
金小貓闔眼一嘆,只覺自家有這兩位疼愛,怕是世間最大的牽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回:小年祭灶分利是
入了臘月,各家都在忙年。方方食亦比平日更熱鬧了些。因元日春假也有十幾日,故有些慣愛方方食口味的熟客便來訂些半成品。
金小貓養了這些日子,身子也略好些,倒是能坐起許多時間了。虞五寶怕他獨個兒在房裡寂寞,便尋了一個精於機巧的木匠鋪子做了輪椅,每日把金小貓帶出來晃晃。
金小貓深知虞五寶好意,每見了虞五寶反來寬慰他,只說自家現下也不錯,到底可見好轉,連口味也不刁鑽了!
虞五寶最是難過,金小貓味覺漸失,自然不比他還能品嚐這天下美饌佳餚,金小貓又是酷愛廚藝,每每創來新菜,自家卻不識滋味,這何不是一種懲罰。
兩個越見相惜,這煙花笑毒發,竟教兩個越發要好起來。
這日小年白天,卻是個極好天氣,陽光柔暖,至夜,也不很冷,穿堂風都不覺冷冽。
方方食裡亦是暖意和融。
堂內食客不過了了幾個,卻都是常客,各自要了酒菜吃食,或故友小聚高談闊論,或一人獨飲悠哉自在。
雁八愗剛把賬本結過,按照慣例,自小年過後直至二十九,這些日子所賺銀兩單獨列賬,除卻本金外便歸了店內夥計均分,當做新年利是。
雁八愗最愛這些日子,是以這兩天都是笑容滿面,一張黑臉都泛著喜色。連這幾日安北侯姜文忠仗著自家派頭強佔了天字三房地字一房二房三房都不計較了。以雁八愗個性,這等浪費,卻是要說“侯爺自有住處,何必與行人爭居?”的。
說起這安北侯姜文忠,卻是該住在侯爵府的。只是這姜小侯爺被自家老孃唸叨成親唸叨得七竅生煙,自家倒是覺得賺虞五寶
入軍更有趣些,一看這條死魚嘴毒心軟地在方方食伺候病貓,不免也來湊湊趣,方方食不大,卻也能多裝下十幾二十幾人吧!
姜小侯算計得清楚,每日不刺虞五寶幾句不舒坦,一來二去,兩個不似個爭強好勝的鬥氣冤家,倒像是一對兒笑口常開的膩友,只是都把計較擱在心裡頭,等著哪日捉出破綻好壓一頭。
更有甚者,姜小侯一把募兵司搬到方方食,虞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