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展昭。
展昭跟白澤琰兩個為著高低互不對付,在開封府門前一進一出。展昭一見李瀛,便抱拳笑著招呼:“李兄,久不見了。”
李瀛笑著回禮,答:“正是不見多日,展大人清減許多。”
白澤琰一旁見展昭與人有說有笑,十分看不慣這般熱絡,冷哼一聲邁步走了。
展昭見白澤琰走開,眉心不覺微微一皺,心底不知為何有些無奈。倒是見了李瀛帶了朋友一道,不免生出幾分好奇:“李兄與貴友這是……”想了想,又問:“不知四位尋到住處沒有?”
李瀛也顧不上太多,扯著展昭衣袖催他叫四人去見包大人。
,摒退閒雜,這事兒將將說罷,包大人不敢耽誤,連忙進宮把事情私下告知官家,又把公孫先生親筆錄文給官家看。官家當面不信,只說刁民僕難養,都會陷害主家了,入夜卻是白龍魚服,親往開封府見人。
不是官家謹慎,實在是世事難料,太祖還被兄弟謀奪了朝廷呢!
此事出得一口,入得六雙耳,各自心頭都有計較,尤其是官家,甚是喜歡李瀛四人這般高義,又聽說借的是觀牡丹的由頭,便隨手御賜了一株玉階前早開的含珠凝露的豆綠牡丹,叫他好生養著。又賜了一塊玉牌給李瀛,許他禁宮行走,以便與官家通說外事。外頭卻是打著自家新太子的名號,只說尋了一個武功教頭,專一在大內教授太子騎馬弓箭的功夫。
這回李瀛到了方方食,卻是在休沐之日。李瀛久不見金小貓,卻是把他記得牢靠,不說初識時的那一宗手藝,就說臨行贈送的那一食盒的點心,自家就心生親近之意。換句話說,那便是“金小貓食賺李瀛心”了。
李瀛不見金小貓,心知自家也是貿然,與雁八愗隨意攀談兩句就要告辭。
不意迎門便見到白澤琰與金小貓兩個一道過來。白澤琰面色平淡,眼神卻極溫和,正偏臉望著身側輪椅上端坐的金小貓。
金小貓卻是興致勃勃說話,直講得杏眸如水,臉上更是滿含笑意。
兜頭遇見,李瀛喜出望外,連走了幾步上前,雙手一拱:“金家小兄弟,白五爺!安好!”
白澤琰微微頜首,自家邁步踱進店中,留李瀛與金小貓說話。
李瀛不知前因,見金小貓坐著輪椅,很是意外,自家擔憂不已:“小貓兄弟,你怎坐了這勞什子的輪椅?可是腿腳傷到了?”
話未落,李瀛卻擰了彆扭,自家哪壺不提提哪壺,雖說關心,到底出口還是莽撞些。
金小貓輕輕一笑,只說最近好些了。也不多說,只道舊友新來,實可以聚聚。
靠窗之位,乃是金小貓素日最愛坐的。金小貓親自引了李瀛坐下,說自家再去備幾樣小菜酒水,兩個人好好訴情一番。
“此事甚妙!”李瀛心中高興,偌久不見金小貓,自家對他的手藝可是想念得緊。
只看著金小貓的腿,李瀛又是一陣自責,料理食材卻是需要久立的……想了片刻,李瀛彆扭道:“為兄想著,隨便吃吃即可,說話卻是頭要!”
金小貓自然看出李瀛不自在:“李兄,你看,不妨事的。”
只見金小貓兩手扶著扶手起身,慢慢站起走了幾步,回臉又是一笑:“如今走都成了,只不許走多。”
李瀛心放下,搓搓手坐好,兩眼微眯:“小貓兄弟,為兄一道與你入廚間吧!”
說罷,只覺背上一寒,回頭去看,李瀛就看到白澤琰冷眼望著這邊,便回了個笑臉。
那白澤琰立刻調轉目光,手裡捏著一盞碧玉盞不緊不慢地飲酒。
金小貓順著李瀛也看到白澤琰,不由也是笑笑:“白五爺不喜人多客套,李兄與我兩個就成。”
李瀛跟著金小貓入得廚間,果見一切一如舊時,些許改變,也不過食材常換。
如今漸入春日,野菜都生出頭來,其中有一種葉大根淺,吃起來微苦的,最是合宜此時。
這野菜叫做灰灰菜,實則遍地都是,一些也不值錢。金小貓卻最愛吃些鮮物,便叫人三文一斤的收了些,準備自家做著吃,或攤餅,或下面,或調拌蒸,各有風味。
今日便是做了拌的。
擇菜清洗之後,入滾水燙好,控水晾涼。再拍些蒜頭切成細茸備著。調味只用鮮醬汁兒,醋,少許精鹽攪勻,再添了少少的一點雞湯即可。
待這菜料合勻,就在上頭擱了蒜蓉,拿滾油一澆,蒜香四溢,吃起來實在利口得很。
再,又做了白水雞,拿豆腐燉了一條鮮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