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只那輕輕的一聲,便聽有人喝道,‘誰?’
懷能吃驚不小,心慌意亂的四下裡望去,果然看到正前方不遠處有人在。那人背對著他端坐在青石之上,手裡拿著一幅畫正在瞧,聽見響動,便轉身過來,見是他,也面露訝色。
懷能也十分的震驚。原來這人不是別個,正是那一日前來與他說話的一抹青。
一抹青緊緊的看著他,卻小心的把手中的畫卷了起來,然後走到他面前,笑著問道,‘這樣晚了,尊者不與殿下好眠,怎會在這裡?’
懷能又驚又怕,便想,他如何會在這裡?
便也笑著說道,‘我夜裡也睡不著,不如來看白蓮。’
一抹青便笑,畫軸朝那山石壁上一指,說,‘白蓮只在那裡,’懷能十分的心虛,正要開口,一抹青卻又劃了個圈兒,把畫軸指著自己腳下,輕描淡寫的說道,‘至於這裡麼…’
懷能的心便高高的吊起,一抹青看他一眼,便微笑著說道,‘此處並無他人知道,是我奉了殿下之命看守的。’
懷能心想,是要守那白蓮麼?卻裝傻說道,‘看守什麼?他這樣厲害,還有哪個是他的對手麼?’
一抹青把畫軸拿在手裡,看他片刻,才說,‘殿下那樣的著緊你,你怎麼還要逃?’
懷能一時不知如何答他,半天才說,‘我想那富少養鳥兒,雖不是錦衣玉食,想也差不到哪裡去,他怎麼便不肯把你給他們養?還惹了那一番禍事上身?’
一抹青被他這樣反問,倒是愣了一下,似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的一般,半晌才又說道,‘若是殿下曉得是我放走了你,我怕是吃罪不起。’
懷能又驚又喜,聽他話裡的意思已是有些鬆動了,便趁熱打鐵的說道,‘你若不說,他又如何會知道?’
一抹青似笑非笑的看他,‘他拿水鏡一看便知,如何瞞得住?’
懷能答不出,僵在那裡,一抹青看他一眼,突地喚他道,‘尊者。’
懷能的心便砰砰直跳,一抹青看了看手裡的畫軸,便說,‘你若是走了,只怕殿下震怒,一旦捉你回來,必不會善了。’
懷能反倒鎮定下來了,笑著說道,‘多謝提點,我一路小心便是了。’
一抹青想了想,便把手中的畫卷展開,拿給他看,說道,‘這便是妙音尊者之相,是殿下親手所畫,你看上一看,可能想得起絲毫麼?’
懷能不知他是何意,只好去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