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參知殺了?”
李慶成道:“是的,我下的命令,方青餘與鷹哥聯手殺了他。”
張慕先是一愕,繼而開口想說點什麼,卻被李慶成阻住,示意無需多說。
李慶成:“他曾追隨你父,你若記此仇,不用再多說,帶兵走人就是,王參知本是將這隊人派給唐鴻,不是給我的。”
唐鴻道:“能告訴我為什麼殺他麼?”
李慶成搖頭苦笑,這事長篇大論,如何解釋?只得說道:“若你跟著我,以後自然曉得。”
唐鴻道:“我從小不識他,也……無甚感情,頂多從道義上覺得,殺一名忠於大虞國,守護北疆數十載的將領,覺得你……唉。”
李慶成點頭道:“所以你得選,忠於我還是大虞。以後這樣的情況說不定還會有很多。”
唐鴻一擺長戟,反手負到背後:“不用多說了,忠於你。現還要我做什麼?一併吩咐下來。”
李慶成敏銳地察覺到了唐鴻的態度,他是否知道什麼隱情,就連李慶成也對自己的身世十分想不透,然而唐鴻卻……
他觸及了某個不敢多想的可能,心中一陣緊張。
“你帶領這一百人,待到大軍撤出城後,挨家挨戶蒐羅,將值錢物事都裝上車,跟在隊伍末尾,前去楓城與方青餘匯合。”
唐鴻:“你連百姓的細軟都不放過……”
李慶成道:“我會讓方青餘帶兵催促,不讓他們有太多的收拾時間,去罷。”
當天傍晚,方青餘帶兵押送百姓退出郎桓,李慶成與張慕站在北城樓上,迎著漫天風雪,眼望北方茫茫雪原。
張慕甫收拾好隨身之物,大部分已交給方青餘帶去楓城,剩一些雜物,李慶成握著填入炭火的銅魚,坐在城樓一側,忽問道:“這是什麼?”
張慕把包裹攤在膝上,迷惑地看著李慶成,李慶成將包裹解開,翻檢裡面物事,找出那根光禿禿的樹枝,抖落滿地枯黑的花瓣。
“是你的東西?鷹哥,哪來的,昨夜就想問。”
張慕臉色不太好看,李慶成又拈了盒中另一枚核,說:“這是什麼果子的核?”
張慕臉上微紅,埋頭將包裹攏了。
“桃。”張慕說,胡亂把包裹系在背後,走到城牆邊上,蹲著出神。
李慶成說:“怎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也留著?”
張慕沒答話,片刻後,李慶成又道:“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