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白皙的小腳上沾著一些泥,脖子上剛被自己劃出的傷口血已經停住了,鮮紅的血跡與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緩了緩神,收起玄墨劍,看著她的傷口想了一下從懷中掏出手帕遞過去,恭敬地說到:“多有得罪,師傅見諒。”
蒼墨裳毫不在意地接過手帕擦了擦腳,甩手扔一邊去了,兩人在一旁十分無語地看著她。
“得了,你這小子看起來已經適應了,嗯嗯,反應蠻快,身手不錯。”蒼墨裳打量著簫竹,點頭稱讚。
簫竹心裡卻是一驚,他正想說話,蒼墨裳又說:“小七哎,去給為師抓只山雞來,為師肚子餓了。”
小七?
簫竹偏過頭看著許封陽,他知道許封陽排行第七,這聲“小七”自然是在叫他。簫竹挑眉,想不到許封陽還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名啊。
許封陽略微無奈地朝他笑笑,轉頭對著蒼墨裳說:“還請師傅先……”
“知道知道,”蒼墨裳揮手滿不在乎地打斷他的話,“你想問他的心疾是不?放心,他身體好著呢。”
“還請師傅為文葉診脈。”許封陽卻很是固執。
蒼墨裳很沒有形象地翻了翻白眼,將菸袋鍋子放下,對著簫竹招招手說到:“也行,過來吧。”
簫竹也知道自己上次的心痛不對勁,他有些遲疑地走了過去,自動把手伸過去,蒼墨裳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認真。
許簫二人不由地屏息看著蒼墨裳,過了一會兒,卻見她神情嚴肅地收回手,看著簫竹緩緩地開口:“你有了。”
許封陽、簫竹:0。0……
山風習習吹過,凌亂了誰的心跳。
蒼墨裳看著眼前瞬間石化的兩個人,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捧著肚子笑趴在躺椅上,毫無形象地一邊捶著椅子一邊大笑著說:“哎呀呀你們的表情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咳!咳咳!”
最後那幾聲,是蒼墨裳笑岔氣兒了。
看她笑得那麼開心,許簫二人也知道他們被蒼墨裳耍了。許封陽摸摸鼻子,唉,他都習慣了;簫竹則是頂著張番茄味的面癱臉,瞪著眼看著笑岔氣兒的蒼墨裳施展“以眼殺人”的技能。
第17章 因緣劫
過了一會兒,蒼墨裳總算是笑夠了,她直起身,盤腿坐在躺椅上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見眼前的簫竹正在衝她嗖嗖地放寒氣呢,蒼墨裳咳嗽兩聲,說到:“哎哎,開個玩笑嘛,放心,小竹子你身體健康得很,”然後她又轉頭對著許封陽可憐兮兮地說,“小七啊,為師的肚子好餓~”
小竹子?這是什麼見鬼的稱呼!
許封陽和簫竹兩人對視一眼,一番眼神交流後簫竹無奈地預設了這個聽起來十分幼稚的愛稱。
反正自己原本交情不錯朋友也都是叫自己“竹子”,現在也不過是加了個“小”字而已。簫竹如此想到。
不得不說蒼墨裳這張臉還是很有欺騙性的,即使明知道她那可憐兮兮的表情是裝的,許封陽還是忍不住心軟,正想著去給他親愛的師傅大人做頓飯,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於是他問:“師傅,剛才在樹林中文葉他為何突然會頭昏?”
蒼墨裳一聽,抄起身邊的菸袋鍋子,起身照著他的腦袋就來了一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到:“你這小子,出去幾天就變傻了啦?!連這麼簡單的陣法都看不出來嗎!”
說著她還想再打幾下,許封陽連忙閃身跳開,他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剛才是關心則亂啊,把這事忘了,他自己在青雲山生活慣了,對於這種簡單的有迷幻作用的陣法已經是免疫了,文葉和他可不同,會感到不適也是正常。
許封陽順勢向後退去,笑了笑說:“師傅,徒兒去給您老做飯,您和文葉先聊著。”說著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臉上一直帶著的笑意卻漸漸褪去,他抿了抿嘴,半垂的眼簾遮住了眼中思緒萬千。
簫竹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見許封陽離開,卻沒有開口留住他,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然後才轉過頭看向蒼墨裳,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蒼墨裳依舊拿著菸袋鍋子吧嗒吧嗒地抽著,一副事事不關心的悠閒模樣,她盤坐在躺椅上,兩人就這麼相看兩無言。又吐出一口煙霧後,終於蒼墨裳開口了,她很直接地說:“行了,小七已經走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簫竹剛才之所以沒有留住許封陽,是因為他現在自己也還沒搞清楚狀況,他暫時還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