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帥?會不會被人比下去?”
我不說話,夏會計總會替我答,可不管他說什麼,我總是懶得聽。君子稅太可憐,他從愛上老闆的一剎那起就不再無辜,但是他也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要必須承受所愛與他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大團圓結局。大團圓,對於男主二號來說,永遠都是把鋒利的刀,名叫遺憾和絕望。雖然我很希望老闆和別人雙宿雙飛,君子稅回頭看我一眼,說聲肉麻的情話,來個次團圓結局,但此時此刻,看著他瘋瘋癲癲的模樣,我忽然好難過。
望著老闆堅定向前的背影,我暗下主意:除非是像樂冶忻那樣帥到天怒人怨,智勇雙全,且善良有愛完美無缺的人,否則這個路山風我就替你打發掉,君子稅到時候一定會感動,就是不會改變主意選我,也會感激我一輩子。然而,就在我昂起自以為高傲的頭顱時,卻遭到初升沒幾個鐘頭的太陽的嘲笑——路山風,即使是陷在醫院白色的病床裡,他的臉上依舊遮不住的英氣逼人。
老闆撲過去就是一通歡呼加啜泣。我退到門外,拿小儀表測試,果然這裡磁場能量最強,看起來,這個路山風一直隨身攜帶著老闆的磁片。也多虧了他這番念舊,否則,我們也不能如願回到這裡,更不用說完成樂冶忻的託付了。
“山風,我那天不是故意要和你吵。。。。。。。”
“我知道。”
“山風,我那天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都是我做的。。。。。。。”
“我知道。”
“山風,我那天追你來著,就是天太黑,我跑的太慢,沒有追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
老闆哭的像個孩子,也不管周圍還有別的病人和家屬,一頭扎進路山風的懷裡,止不住的哽咽:“。。。。。。。我知道你知道。”
旁站著的君子稅,眼中瞬間黯淡,可表情似笑非笑,隱含幾分寵溺。我呆呆的看,怎麼也看不懂——這個人,他不是應該恨的嗎?
白色的醫院,白色的窗戶,陽光傾瀉進來,天堂一般。床上躺的那一個有天使般的微笑,床邊跪著的這一個嬰孩似的哭泣,稍遠站著的這個望著他們出神,我左看右看,不自覺也成了這畫中一員。若是夏會計不貿貿然推開這天堂的門,我站一輩子也是無妨的。
然而,夏會計的一句話,就有把我們全體拖回人間的力量:“找到牛金金了。”
三年前的牛金金和三年後的沒什麼大差別,還是一頭金髮,火辣身材,後面一群戴墨鏡穿西裝的跟屁蟲。當然,跟屁蟲的數量比三年後少的多,只有三個。看起來是樂父召喚來的第一批書中人。跟蹤他們在城郊兜圈子兜了大半天,終於見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穿過一片小樹林,進了一幢西洋式的別墅小樓。
“我去!”我跳將起來領頭往裡衝。這次我肯定能還清樂冶忻的債了,一定一定可以。一樓的牆根就是我藏身之所,我用爬的,挨個將所有窗戶都扒著看了一遍,直到一根能燻死人的香香手指篤我的肩膀時,我還在那裡兢兢業業。
“別鬧。”
手指不依不饒,持續糾纏。
我惱:“這誰家孩子?這麼煩人!”一回頭,牛金金塗血的嘴唇煞白的牙齒由不得我視線旁落,“呵呵,美女好。”
牛金金十分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伸直了脖子朝天空嬌喝:“喂,假如你再不來,我一定帶他走。你信不信?”
她話音未落,夏會計已經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身姿挺拔,身手矯捷,一秒鐘就擋在我面前,迎向牛金金:“我跟你走。”
牛金金笑的很是得意。
廢物點心的我本來也想跟著進樓,但牛金金的手下很不給面子,一腳就把我從佇列中踹飛,只帶了夏會計走人。我忿忿不平,回到小樹林外原聚集點,卻只看見君子稅。
莫非老闆也丟了?
君子稅苦笑:“他那個鬼精靈怎麼可能會丟?”
“??”
“他回醫院去了。”
“什麼?!”我張大嘴,君子稅的苦笑不由我不信。莫非。。。。。。。
“對,他不幹了。”
“。。。。。。”我突然無話可說。早該想到的,人生來會愛,就像人生來會死一樣,是本能,是潛意識,是難以抗拒的。愛的人在醫院躺著,老闆怎麼可能還有力氣想別的,做別的?陪我到樂宅已經是極限了吧。
只是苦了這個人。。。。。。。“那你?”
“你剛剛找到什麼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