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直皺眉頭。
“別打,別打,”我急急忙忙衝上去勸架,“有話好好說,咱們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沒人理我,他倆跳開我的阻攔,跑出水泥管子繼續糾纏。就在這時,一隻魔爪從後面將我抓住,狠狠摁在地上:“小慕,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我今天就免費送你如何?”老闆陰毒的聲音傳進耳中,驚的我冷汗直流,“佛說,西方有極樂,我這就送你去那好地方。”
“啊!!”我的胳膊大概被他擰斷了。
六六六比我叫的還大聲,羅索索也白了臉色,可他倆沒一人上來施援手,只知道捂住眼,眼不見心不煩。
我只好叫的更慘烈,還好,夏會計很快衝了進來,一伸手,便按住老闆雙肘,老闆也不是吃素的,回身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他小腿上。我趁機快跑,誰知君子稅也從外面趕進來,一把將我又揪回來。我不得已哀求連連:“相煎何太急啊,相煎何太急啊!?”
君子稅明顯比老闆有辦法,他附耳上來,一句話就讓我乖乖安靜下來。他說的很溫柔:“辛苦你,配合一下。”
我就像中了蠱咒一樣,立刻不聲不響閉上眼睛,像布娃娃一樣任由他擺弄。
夏會計大概聽不見我的聲音,有些著急,丟了老闆就風馳電掣的飛過來,跟君子稅開始爭搶挺屍的我。
一會東一會西,一會南一會北,時不時還有老闆的手橫插一槓,合併六六六和羅索索尖叫和聲伴奏充斥耳膜,那幾分鐘,我只覺得頭都要炸掉。還好,我沒有炸掉,我忍無可忍的最終行為就是直接跳出圈外,怒不可遏的喊停。
夏會計看到我大呼小叫的,居然不說安慰,反倒輕輕鬆了口氣,好像我活著就是最大的好事。我懶得睬他,專心看君子稅和大老闆。
這兩人總該說點什麼吧。
大老闆別過頭去,不回應我。
君子稅則依舊風度翩翩,不過不是朝我:“夏兄,你還要否認嗎?”
夏會計難得一見的低了頭,不說話。
君子稅不怒反笑,笑的我心裡發毛:“夏兄,或者這樣你也不在意?”他竟然一把抓過我,俯身作勢要親我的唇。我完全傻掉。要不是六六六一聲尖叫,要不是夏會計猛的將我拽走,說不定,我的初吻就。。。。。。。臉不自覺燙了起來。趁沒人看見,我悄悄的捂住,裝掩耳盜鈴。
夏會計眸色變的深沉:“君子稅你怎麼可以這樣作踐他?小慕他是人,他有心,他懂愛恨,他和我不一樣。”
“和你不一樣?我怎麼沒看出來?”君子稅挑著眉毛,火上澆油,“不就是一隻鼻子一張嘴,一個簡單腦瓜,有什麼不一樣?”
“你沒聽懂嗎?!他有心,他現在是個人。和你們一樣的,他有個人的名字,有個人的身份,有個人的背景,有個。。。。。。。。”夏會計忽然閉住了嘴巴,因為他看見我已經面如土色。
“總算說出來了,”君子稅回身拍拍老闆的肩,“不枉咱們辛苦演這場戲。”
老闆沒有躲開他,也沒有回答,只是專注盯著我。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要聽什麼,但是我沒有力氣去回答。我全身力氣好像剎那間被抽乾了一樣,連喘氣都使不上勁。
“小慕。。。。。。”連六六六都聽明白了,要來安慰我,我還能怎麼裝傻,怎麼逃避?
“你的意思是,”我的指甲掐進肉裡,靠著疼痛激發了些意志,不知道夠不夠來面對這殘酷的事實,“你的意思是,我本來是什麼?”
夏會計擔憂的看我,猶豫著該不該伸手扶我。因為我顫抖的像狂風中的枯樹枝椏。
“告訴我。。。。。。。”我以最後的氣力去懇求。他果然鬆了口,長嘆一聲:“你,確實要聽?”
我無力點頭,只能頻繁眨眼表示同意。
夏會計向來不會讓我久等,這次也沒例外:“好吧。你既然這麼想知道。。。。。。。其實你和我一樣是從那本書裡走出來的。”
我一陣頭暈目眩。
“。。。。。。你是我在故事中作畫時所畫的人。”夏會計遲疑半晌,終於還是和盤托出。
我眼前一黑,心跳快的沒法控制。似乎有什麼像電影倒帶,飛速從我眼前晃過,一幕一幕,一簾一簾。有說話聲,有讚歎聲,有觥籌交錯聲,有火燒火燎聲,有車水馬龍聲,有媽媽最初在馬路上見到我時,十分清晰的一聲驚呼“哎呀,這誰家孩子?!”。。。。。。太快的速度,我甚至一秒鐘都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灰黃色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