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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週沒有人比程昕和蘇菲走的更近,他更能清晰地捕捉到蘇菲身上犀利的味道。那是她隱藏在溫婉乖巧下的真實,而且奇怪的是,蘇菲似乎並不在乎在程昕面前表露出來,但也僅限於他。
蘇菲說,“募捐是利用人們的好奇心,而且這種最基礎的社會醫療都要求助社會,我只能說,這是一個悲哀且沒有前途的國家。”
程昕憤怒了,他清楚的看到蘇菲眼中的那抹不屑和傲慢,這種態度彷彿一根燒紅的鐵針,直接紮在程昕的腦子裡。
祖國是什麼,祖國就是那個你一天罵它八百次,卻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好的傢伙。
程昕正視蘇菲,“它雖然不夠好,也請你不要侮辱它。”深深的呼吸後,“我先回去了。”
蘇菲歪頭,“你不怒斥我侮辱了你的祖國?”
程昕怒火依然在燃燒,“爭辯是懦夫的選擇,尤其對著一個剛剛幫過我的女孩子,與其與你爭辯,不如去做些實事。”
蘇菲微笑,收起攻擊的利刺,她嘆息一聲,“程,你越來越像我喜歡的那個人了,怎麼辦,我都心動了。”
程昕無言,蘇菲總是在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
看著程昕走遠的背影,蘇菲揚聲說,“程,別忘記你還差我一個條件。”
程昕沒有回頭,舉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甩了一下,表示知道了。那動作瀟灑又帥氣,看著男孩從容又磊落的背影,蘇菲輕輕嘆息一聲,良久無言。
在公交車上,一個帥氣又漂亮的男孩,靠在車窗旁邊發簡訊,略長的髮絲飄在眼前,讓人想幫他撥上去,又或者就這樣看著,也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
林摯在工地正在最後做通路測試,忽然收到程昕的簡訊,“如果有人當面去踐踏你的信仰,應該怎麼做,雖然已經過去,還是覺得憋氣。”
耳畔是工地特有的電鑽和喧囂,林摯想著那個一週都沒見到的人,卻忽然微笑起來,一個懊惱又倔強的面孔就這樣填滿在自己心房,甚至沖淡了通宵熬夜的疲憊感,他含笑的回覆著簡訊,“不要試圖說服三種人:1、他比你愚蠢;2、他比你無聊;3、他嫉妒你。繼續堅持自己的信仰,直到成長到這種人觸控不到的地方。我會一直陪著你。”
公交車上,響起一聲簡訊提示音,那個靠窗凝望沉思的男孩,掏出手機後,眉間淡淡的疲憊和哀傷就不見了,嘴角輕輕的勾起一個笑容,神色溫柔又幸福,那種美好彷彿巧克力的香甜一樣,瀰漫在整個車廂裡。不少偷瞄的女孩們在心裡暗暗嘆息,帥哥都被人先下手為強了,可惡啊!
十天很快就過去,林摯交付了人生第一個專案,雖然當中不盡順利,但好在幾經波折最終還是完美解決。這當中,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辛苦,每天四個小時的睡眠只是最小方面的代價,各種物資和人員的調配,各種狀況的突發解決,都讓他有了一種全新的思考和定位,這種感覺辛苦又良好。
丁昱拿著最後的總結報告給楊錦簽收,他偷偷觀察著自己的老闆,楊錦看著拿厚厚一摞驗收報告,沉吟良久,終於在最後一頁簽字。
丁昱拿走報告,調笑的問他,“怎麼,難得你大發善心,不惡整他嗎?”
楊錦轉著筆,“不卑不亢,不驕不躁,邏輯嚴謹,認真細緻。甚至連賬目都清楚中又估計到其他人的利潤故意做高,卻不私拿。這種人一定會成功,無論在什麼領域都是。除非我能一下子拍死他,不然,我可不想跟他正面為敵。”
丁昱不滿,“呦,你至於嗎,我可很少聽你這麼誇一個人,尤其還是一個小孩兒呢。”
楊錦揮揮手,無奈的說,“這他媽的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還那麼年輕,操!”
而這一切程昕和林摯都不知道,他們正面臨著人生更大的“驚喜”。
已經小半個月沒在學校露面的林摯,一回來就忙著補各種作業,雖然有程昕幫他打理了大部分,但總有些假要他自己去銷假,順便交接未來的工作。
從籃球社和隊長交談後
爆炸性新聞 。。。
,林摯匆匆往學生會趕,他內心裡哼著小曲,忙碌從來不是少年人所畏懼的,推開學生會的大門,他先含笑跟全體打招呼,“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所有人都微笑的看著他,卻只有一個人站起來,盈盈款款的走了過去。
“俊,你終於來了。哦,我現在該叫你林摯。”蘇菲溫柔又親密的站在林摯面前,含笑又期待的看著他。
林摯怔忪的看著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