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房的大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冷月立刻就看清了吊在刑房正中的邊城。好像有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頭頂,有一瞬間他的頭腦一片空白。空白之後,心才異常鮮明地痛起來,而且越來越痛。
邊城低垂著頭顱,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傷口,有的傷口還在流血,有的已經開始結痂。最觸目驚心的還是他被刺穿的手腕,手已經脹成了青紫色,像發酵的麵糰一樣腫了起來。手腕和手銬上都是血肉模糊,劇痛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有若無的呻吟聲不斷從喉嚨裡飄出來,沙啞而虛弱。
“城哥……”冷月伸出手,卻不忍心碰在他身上,他知道此時哪怕是一根手指的重量都會給他造成巨大的痛苦。
邊城並沒有真正暈過去,他的身體一直處於痛苦的巔峰,鈍刀子割肉一般死去活來,很難失去意識。聽到冷月的聲音,他以為自己快不行了,出現了幻覺。
“城哥,你受苦了……”冷月的手指還是顫抖著觸及了他汗溼的臉龐,淚水瘋狂地滾出眼眶。
“冷月……真的……真的是你?”邊城的嗓子沙啞得幾乎失聲。
“是我,城哥!”冷月抹掉眼淚,打起精神,“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救你出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