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一反落在地上,定然而立的時候,哪一邊是正,哪一邊是反?”博康輕笑,“錢幣立在地上,是無正,無反。”
洛收手掌
,抹自己的口袋,掏出香菸。
“洛,你就是那枚錢幣。”
博康一點明,洛手裡剛拿出來的香菸落在地上。
“你在誤導城言,以為我不懂嗎?你明著是在幫城言,暗著來是有用意,什麼用意我不清楚,但是,你傷害他就是不行。”博康坐起身,“二十幾年了,我改名換姓,躲躲藏藏(不找很有前途的工作,不去最最發達的大城市發展)二十幾年,你們就是不放過博城言和博素言,是不是要逼死他們,你們才甘心。”博康的眼淚全無,現在展現的只有憤恨。
“你,”不能說是誤會,不能狡辯,洛眯眼看博康,看了好久,好久
“你以為我認不出你?我是老資身了,在裡面,我見過的人,比你吃的米還要多。”
洛看是瞞不過他,“是,與你們同處,是任務在身,但,這次……是個意外,我完全不知道有此劫數。”
“你也被利用了?”博康想不到自己捲進的不是一般的案子裡,“告訴我,因為這件事,他們能從城言身上得到什麼?”
“更強的基因突變。”
“不行,城言的身體畢竟是人的肉身,抗不住的。”
“所以,在最關鍵的時刻,我一定會阻止。”
“你,”博康難以相信洛會干預任務,“要背叛上級?”
“我……視城言為自己的徒弟,做師傅的再狠,也不會廢情義。”
博康看到了不一樣的洛,冷酷的洛,不問世間煩惱的洛,竟這般將義氣,博康很感激“謝謝。”
洛從口袋裡拿出另一支香菸,點著它,煙霧慢慢擴散,博康看向自己住的地方唯一的一個小窗戶,沒有彩色的窗簾,只有單一的灰,或單一的白,光線很差,只要外面天暗一點,裡面就要開燈。沒有擺放任何傢俱,簡單的噴白牆,沒有油漆上地腳線,只有一張木製老舊的凳子和一張生鏽的鐵床,還好上面鋪墊的棉被是新的,料子足,躺在上面算舒適。
“我要在這住到什麼時候?”博康忍不住問期限。
“明天。”洛特別的安慰。
博康笑了,“好多個明天,可還是想要謝謝你的安慰。”
連續一個星期,博城言都呆在家裡處理自己自身問題,好久不見博康,博城言快憋出毛病了,晚上常失眠不說,入睡前會叫冷,博素言沒少給博城言床上放熱水袋。博城言這麼年輕熱量就不充足,老了怎麼辦,博城言明明是哥哥,卻要博素言這個做弟弟的操心。明天博城言就要去上班了,為此博素言像個主婦一樣為博城言準備好明日出門要帶的東西。
博城言從沒見過博素言整理家務的樣子,而博素言陪同自己請假的這幾天恰恰彌補了這些情景。博素言沒有將博城言請來的女傭和大廚趕走,就是吩咐他們晚點來,或是不來。這麼做,也許是博素言想試試如何去照顧一個人,親身感受一下照顧人的滋味。博城言很好服侍,簡單的吃,簡單的穿,幾乎都是簡單的他,讓博素言更加迷戀。
夜深了,博城言洗好澡近臥室,看到博素言在為自己撿衣服放在床角,知道博城言進門,“明天你一醒來,衣服直接穿就好。”擺放大衣在下面,上面是秋衣。
“我明天可能回來晚點。”好久不上班,一定有很多事要處理。
“知道,我等你回來再做飯。”博素言說話不是那樣親切,從博城言身邊走過。
故意拉遠的親情,在博城言看來是一種刻意的保護,“你不必這樣,這裡就我和你,規規矩矩的,”博城言好笑,“我們是主僕關係嗎?”
博素言手握門把手,“不管是什麼關係,都沒我的份吧,”開門,“哥,晚安。”走出博城言的臥室,關門。
“沒關係?”博城言苦笑,“要是沒關係,何苦照顧我?”
同處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感情無與日巨曾就算了,還要冷凍彼此基本的親情。
清早,博城言早早的起床,因為晚上睡不好,天沒亮就先起來看醫學書,差不多7點15,博城言穿戴整齊走出臥室,做好早點的博素言端上熱乎乎的豆漿。博城言拉凳子坐下,沒有叫博素言吃早點,因為博城言知道博素言會先去收拾自己的臥室。博城言吃完東西快出門了,博素言才出博城言的臥室。沒什麼好說的,“我走了。”博城言關上門。博城言一離開,博素言的冷臉就換成了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