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問朋友借錢,他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由上自下翻了幾輪,最終還是喘了口氣,選了一個電話撥出去。
算是比較近的朋友,不比嚴欽老蒲這般惡貫滿盈,但也絕非善茬。戰逸非剛從澳洲回來之後和這小子玩得挺近,後來接管了覓雅,忙了,也疏遠了。
沒想到脫胎換骨那麼深刻,只是一直覺得,自己和那些人不一樣。
“阿非?一般只有別人找你,你可很少主動聯絡人的。”下午兩三點的太陽晃得人眼睛都疼,可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著仍似未醒,呵欠連打了兩個,“什麼事情?昨天我玩得太晚了,還沒起呢。”
“借……”不自然地磕巴一下,咬牙半天才把話說完整,“借我點錢。”
“什麼?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借我點錢。”
“借你點什麼?訊號不太好啊……”
“我說……”事情越是難堪,對方越緊揪不放,戰逸非費勁喘了兩口氣,拔高了嗓門,“借我點錢!”
“你就大大方方說嘛,多小的事情。問題是,你要多少?”
對方的態度讓他稍稍放寬了心,又說,“先給我三五千萬,半年吧,半年以後一定連本帶利地還你。”
“三五千萬倒是不多,可我這會兒身邊沒有啊,我使勁兒給你湊點,估計也就兩三百萬吧。我前些日子剛砸錢弄了艘遊艇,配了兩艘雙桅縱帆船,還有動力潛水器,玩起來太過癮了……”
戰逸非沒空聽他閒扯,急切打斷了他,“那麼丁哲呢?他最近有閒錢嗎?”
“你別去找他,你找了他也借不了。他最近點兒背,在澳門一晚上就輸了三千萬……”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