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全不信任的表情,“難道說……你在我哥那裡?”
“只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避而不答,一樣的話一連重複幾遍,也不知到底是為了說服唐厄,還是自己。戰逸非突然把唐厄抱起來,踢開門,往臥室裡走。
剛一把對方扔到床上就意識到自己根本幹不了,一夜貪歡腰都快折了不說,這會兒硬不硬的起來還是個問題。
“不玩了,睡覺。”話一說完,就和衣上了床。他想起在餐桌上,方馥濃往他兩肋之間撒上一條極細極細的海鹽線,途徑肚臍,通往那恥''毛叢生的下''體,他循著那道軌跡一點一點舔了乾淨,以至於他們而後接吻,他都能嚐到他舌頭上的鹹味;他想起在浴室裡、在大床上種種令人羞臊的行為,戰逸非兩隻耳朵全燒了起來,為了避免在情人面前露出馬腳,他背身相對,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的臉。
唐厄昨天剛剛解佩薦枕,在劇組安排的拖車裡伺候完自己戲裡的那個“爹”。那個港星大腕兒雖然年近六旬,可技術派的床上功夫能在這些年他睡過的人裡排名前三。至於戰逸非麼,能躋身前三十都算沾了他長相的光。自打精神出問題以後,唐厄很多年都沒被擺弄得這麼舒服過,高''潮的時候還淚眼朦朧,情不自禁地叫了對方几聲“爸爸”。
唐厄本來也不想玩,可戰逸非全不熱情的態度讓他有了危機感。於是他從他背後貼身上去,半壓在他的身上,在他耳朵旁輕輕吹起,手還不安分地往那隱秘部位滑下去。
到底是正值年少,即使身體再過鬆懈疲倦,調撥調撥便又緊了起來。戰家老二被摸得抬起了頭,一直揹著身體的男人猛地回過頭,盯著情人的臉。
眼睛又深又長,嘴角不笑還笑,委實一副張禍國殃民的好皮相。戰逸非頭一次覺得,唐厄長得的確挺像方馥濃。
他掀起被子把兩個人罩在裡頭,算了,腰疼也死不了人。
週一進公司,方馥濃沒見到戰逸非,倒見到了他的二叔。戰博忙著改弦易張進軍地產業,幾乎不管兒子的事業,倒是每隔上一陣子,戰榕會來關心一下覓雅的運營情況。戰榕將方馥濃請進了自己的副總辦公室,問了問他關於產品上線的情況。
公關先生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即使對著人人眼裡面善可親的“老戰”,也是說七分,留三分。
“你對覓雅重新作了品牌規劃與產品定位,這點很好。可是,這會不會與逸文成立公司的初衷有些相悖?”戰榕善意地提醒對方,覓雅的願景是佔有高階化妝品市場。
“鄧小''平都有‘黑貓白貓理論’,我認為在品牌建設之初,腳踏實地地夯實自己的根基,比一些不切合實際的空想更有意義。”方馥濃不以為然,聳肩,微笑,“何況還有Lady Miya不是嗎,王冠上的明珠,有她一顆就夠了。”
“剛才人事部向我彙報,包括大客戶經理、研發主管在內的幾個重要崗位上,逸非還打算找獵頭請人。這是你的意思嗎?”戰榕笑了笑,“這都是逸文在世時組建的班底,也得到了他父親的認可。這些人員由覓雅培養了很長時間,在產品上線的關鍵時刻進行大換血,會不會不太妥當?”
“我喜歡令行禁止,不喜歡人浮於事,就我目前看到的,是戰逸非一個人在往前走,別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扯他的後腿。”方馥濃把玩著戰榕桌上的小擺件,“適當的調整對覓雅只有益處,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你把市場部的廣告投放計劃都停止了,還有原料採購的第二部分款項,逸非也沒有簽字。”
“廣告當然要投,但時機很重要。對一個快消型企業而言,品牌建設和營銷執行缺一不可,如果業務團隊不給力,渠道不支撐,再多的廣告投入也只是浪費。至於那筆採購費用……”方馥濃無賴一笑,“我只說緩一緩,等趙總監交出滿意的銷售答卷再說。”
“業務團隊……”戰榕笑得更顯和藹,“聽你的意思,你打算向趙總監開刀了?”
“不是我,”方馥濃從容不迫,“是優勝劣汰,自然選擇。”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戰榕以一個微笑,一聲鼓勵結束了倆人間的第二次談話,“好好幹吧,年輕人。”
離開戰榕的辦公室,方馥濃從Amy那兒得知,戰逸非仍沒現身。公關先生不禁揣測,這是小別勝新婚,這是君王不早朝,那傢伙與唐厄玩瘋了,不捨得離開香褥軟枕,也不想進公司。
該死。他在心裡罵了一聲,想,早知道那天怎麼也不該放他回去,應該做到他徹底下不了床為止。
其實在方馥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