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音色流麗,尾音拖曳,原來是一出《貴妃醉酒》。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啊在廣寒宮……”

媚眼拋得千嬌百媚,一個一米八六的英俊男人手持花扇,翩翩扇舞,怪異之中竟也有種難言的美感。方馥濃一邊唱戲一邊踩著醉步向前,剛挨近了戰逸非,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

“楊玉環今宵如夢裡……想當初你進宮之時,萬歲是何等的待你,何等的愛你……”

方馥濃咬著戰逸非的耳朵輕唱,暖暖的酒氣吹進他的耳裡,手還在他脅下腰上一陣亂摸——摸得戰逸非的耳朵無端端一紅,後背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旁的唐厄也吃了一驚。只當是方馥濃髮了酒瘋,接到眼色的託尼趕忙上前,伸手去拽:“方總——”

“唗,奴才呵!”託尼的手還沒伸到方馥濃的胳膊上,便捱了對方一記掌摑。

戲裡楊貴妃打高力士那是假模假樣做樣式,戲外方馥濃打託尼可是真真實實一巴掌。託尼當場被打懵了,瞪著眼睛捂著臉,還以為自己一臉的雀斑都被打散了。

“方馥濃!你夠了!”兩個人臉貼著臉,眼睛對著眼睛,戰逸非臉色鐵青,強忍怒火不發,“如果你再借酒發瘋——”

“就開除我是不是?”方馥濃笑了,“不用你開除,辭職信就放在你桌上。”

“能從同一個窮地方走出來,我以為我們是一類人。但顯然我錯了。你和我不一樣。”方馥濃站起身,將手中的扇子扔在地上,對著戰逸非說,“老子不幹了。”

第十六章 耍流氓

“老子不幹了。”

一句話落地,方馥濃轉身就走,不帶一點遲疑。託尼喊他,唐厄也喊,他都充耳不聞。剛剛踏出包間不多遠,便聽見戰逸非的聲音。

“方馥濃!你站住!”戰逸非追出了門外,站停在離方馥濃三米遠的地方,“什麼叫同一個地方走出來?我們認識多久?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是一類人?又憑什麼認為我們不是?!”

“那個地方……”停下腳步的方馥濃卻沒轉過身來,只是微微側過臉,瞟著眼珠看戰逸非。

寬不及兩米的幽暗長廊,一圈暖光色調的燈帶藏在石膏線下,也乜斜著眼睛看著這兩個男人。

“那個地方几戶人家佮一個廁所,冬天洗不了熱水澡,附近澡堂的門口永遠擠著長隊……那個地方一下雨就積水,上個學得把褲管綰到膝蓋上,即使放晴也到處散著黴味……”方馥濃緩緩轉過身來,一張臉看上去平靜又嚴肅,全無平日裡的嬉笑輕佻——事實上這張臉沒有表情的時候很是怕人,光是那雙陷在深處的眼睛都能懾得人戰慄不已。他看著戰逸非,看著他的眼睛說,“那個地方街角旮旯裡蹲著的,不是賣淫的就是賣粉的,也許幾天不見你的同桌就進了少管所,也許一覺睡醒你對門的女人就跳樓了!”

戰逸非真的戰慄起來,雙手緊緊攢成拳頭,指甲嵌入掌心,眼睛也紅了。

臉上帶著醉態,步子仍然不太穩,方馥濃走上前,直走到離對方咫尺相距的地方。

“我說我們不一樣,是因為我敢的你都不敢!我要的錢我敢去掙,不靠求,不靠跪,一分一厘,我問心無愧……”方馥濃突然伸手攬住戰逸非的後腰,將他一把帶近自己——身高只差一厘米的兩個男人,下身一下牢牢貼合了住,鼻子都差點撞到一起。

方馥濃手勢狎暱地摸著戰逸非的腰,五指向下,慢慢滑去,直到撐開的手掌托住他的屁股,中指隔著褲子摸進他的臀縫裡。除此之外,他還輕輕搓動胯部,用自己的下體反覆擦蹭對方的。

這簡直不算借酒發瘋,根本是對著老闆大耍流氓。

先前的嚴肅全不見了,方馥濃一邊耍流氓,一邊笑得禍國殃民。他將泛著桃花的臉湊近戰逸非,吻著他的嘴唇說,“我要的人我敢去爭,絕不會讓他在別人的床上張腿……”

心跳加快,體表的血液在一瞬間聚集到了自己的性器官上,戰逸非驚大了一雙眼睛,看著方馥濃眼梢風騷一睨,就又轉過了身去。

他又以花旦的假嗓唱:“只落得冷清獨自回宮去也——”

這回是真走了。

戰逸非冷著臉回到了包間裡,看見託尼在給唐厄批外套,他矮了唐厄十來公分,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還得踮著腳,確實像個奴才。

“我先走了。沒勁。”事情鬧成這樣有些沒趣兒了,唐厄沒精打采地掃了戰逸非一眼,就要出門。在他看來確實沒勁,他印象中的方馥濃不至於兩斤白酒就神志不清,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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