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
李卉的家在浦東的高檔別墅區裡,奢華得過了,那些昂貴的、稀奇的東西被她蒐羅過來,跟石子兒似的砌在家裡。
客廳的牆面上鋪設著幾幅巨型KV海報,六位紅極各自領域的巨星,一個似鮮花盛開般的LOGO。
方馥濃在其中一張面前停下腳步,仰頭望著裡頭那個被PS修飾得毫無瑕疵的女人,微眯了眼睛,問:“你是‘花之悅’的老闆?”
“是啊,早在美博會上我就看見了你。”李卉翹了翹嘴角,有些戲謔地說,“你和你的那個帥哥老闆從頭到尾黏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對。”
“龜兒子才跟他是一對兒。”提及戰逸非,方馥濃的心口又跟被緊揪似的疼了,他咳了兩聲,又問,“花之悅與正業集團有什麼關係嗎?”
李卉沒否認,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你怎麼知道?”
“美博會的主辦方臨時鋪設的紅毯,可見對這幾位巨星到場毫無準備。能夠臨時調動那麼多寰娛的一線前來助陣,很難讓人不去猜想是不是自家人。”停了停,“何況你出手太闊了,一般的企業做不到這樣。”
李卉笑著點了點頭,“我說了,他對我很好。”
“那個人……”方馥濃至今不知道讓自己結不成婚的富翁姓何名誰,提及他也一直用“那個人”代替。“難道是嚴中裕?”
李卉擺出預設似的表情,方馥濃反倒笑了,被人撬牆角的事兒一輩子不想經歷第二次,若物件是個腦滿腸肥的土財主他得當場嘔血,但現在物件是嚴中裕,面子裡子總算全給足了。
“上一個留宿這裡的男人跟你身材差不多,你可以穿他的衣物。”似乎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李卉補上一句,“新的。”
見方馥濃仍然停在巨幅KV前若有所思,李卉便又笑著催促他:“你先去洗澡,故事很長,我在床上慢慢告訴你。”
胸前的傷口可以沾水了,但動一動還是疼得厲害。方馥濃在花灑下淋浴,沒一會兒身後就出現了一個人。
李卉的雙手摟上他的腰,手指在他健壯的胸肌上緩緩遊弋。他們太熟悉彼此的身體,以至於時隔多年再次相見,也能迅速跳過從陌生到相熟的寒暄過程,直接赤身相對,進入主題。
李卉不是方馥濃第一個女人,但方馥濃卻是李卉第一個男人。
方馥濃第一個女人是他高一時一個高三的學姐,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成熟美豔到一點不像個學生。學姐全程主動,方馥濃也樂得享受,幾乎動也不動就獻出了自己的處子之身。
臥房裡正燃著一種傳說中頗具催情效用的薰香,女人自己也噴了一些熱情似火的香水。兩種香氣盤桓交織,迷離如夢。這是他們久別重逢後的第一夜,她希望一切完美,包括即將到來的床笫之歡。
半溼半乾的頭髮完全散下來,長度驚人,像濃密的水草一樣幾乎把她整個人吞沒。一個三十三歲的女人仍然敢於在即將交歡的情人面前素顏朝天,委實勇氣可嘉。
李卉跨坐在方馥濃身上,低頭看著他,長髮瀉落在他的胸膛上。
唇、鼻、眉、眼全都無可挑剔,這張男人臉龐依然漂亮得驚心動魄。在分手後很長一段不可見光的時間裡,這個男人是她的仇讎與至親,她一樣的痛苦,一樣的後悔,一樣的不甘心。
可現在的她早過了憧憬愛情的年紀,跌跤多了的人總不可能一直那麼不識路。
兩個人一上一下地平行對視。方馥濃微微皺著眉,嘴唇抿起,注視著李卉的眼睛。曾幾何時他認為這個女人長有一雙世間最漂亮的眼睛,可直到認識了戰逸非,才發覺原來人外有人。
他□朦朧,半眯半睜的樣子最是迷人。明明常年帶點冷清,可偏偏眼珠一動便催人情熱難耐,方馥濃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
胸前的刀口依然很疼,如果眼前的人是戰逸非,那麼拼死一試河豚倒也無妨。
這麼一想便有些掃興,女人看出對方興趣寥寥,便問:“你在想什麼?怕讓你那個老闆情人知道?”
“你別激我。”方馥濃無賴地笑了,“我現在身負重傷,一激就得吐血當場。”
“放輕鬆點。我並不想嫁給你,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只想找個人來排遣一下寂寞。”李卉笑了,“你並不是受到我邀請的唯一一個男人,在你之前這裡來過不少人。”
“嚴中裕……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房子都是他買的。”李卉抬起俏麗下頜環視,聳肩,“我說過他對我很好,他允許我帶男人回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