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4)

裡等著,方馥濃不在,李卉卻在,這地方他坐不住。

“我記得以前馥濃就愛吃姨媽包的餛飩,速凍的一口不碰,還非得是你親自調的餡兒。我以前試著包過很多次,可就是調不出這個餡兒的味道,怎麼都學不會。”

“我從來不用買來的肉糜,都是半精半肥的肉細細切碎……”葉浣君受了誇自然得意,挺胸撅腚、眉飛色舞地向李卉傳授起自己的秘方,家門忽然被人拍打得砰砰響。

嗓門極響,不開門也聽得清清楚楚,“阿君啊,你家晚上切(吃)啥好切(吃)額啦!我跟阿芳來蹭頓飯,好伐啦?”

葉浣君兩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去把門開啟了,“也沒撒好切額,就包了點薺菜肉餛飩。”

女人們一邊在玄關脫鞋一邊嚷嚷,語速極快,如同機關槍的子彈四處橫飛。

“阿君啊,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幫我一起收拾那個503的那個女人!真的,她也太不要臉了!我家老公坐夜班,白天要休息的,可她家空調滴水打在雨棚上的聲音吵是吵的來,我去跟她溝通把排水管往外頭接一點,別打在我家雨棚上,這麼小一點事情她硬是不肯。這個女人真的不要臉!我今天就把垃圾倒她家門口了……”先進門的一個女人筆直走向客廳,見到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愣了一愣,“哎,阿君,這是?”

“戰逸非,方馥濃的……老闆。”戰逸非自報完家門就打算起身告辭,卻突然鳳眼狠狠一睜,定在了進門而來的另一個女人臉上。

在覓雅老闆眼裡,情人的姨媽和上海街頭任何一箇中年婦女都沒區別,她們或許也曾在道牙子上步履輕盈、長裙飄飄,卻最終被歲月變成了一個嗓門粗糲、身形臃腫的女人。

可這個女人不太一樣。她臉上那塊碩大的胎記非常眼熟。

串門子打麻將是她們這些退休女人最大的愛好,名叫阿芳的女人就是那日麻將桌上臉上長個大胎記的,說是來蹭飯,其實是來看李卉。

這一看就徹底死了心——自家那個侄女一張臉有人家兩張大,兩隻胸脯卻沒人家一隻大。

葉浣君要堵人說自己侄子喜歡男人的嘴,李卉就成了最好的證明。這幾天李卉幾乎天天都陪著她在小區內出入,名車開進開出,對左鄰右舍也極為大方。

這讓葉浣君腰桿子挺直好些,這麼漂亮又有錢的侄媳婦,誰見了都只能面子上連稱“恭喜”並暗自含恨在心。

“這些餛飩應該夠晚餐了,我先去把它們下了吧。”李卉注意到戰逸非臉色煞白地僵立在原地,嘴角微微一翹。她走進廚房,以個確信客廳裡的男人一定能聽見的音量說,“時間過得好快,我記得我和馥濃在復旦唸書的時候,同普坊還沒拆遷。”

“同普坊”是他七歲以前居住的地方,那裡有一座廢棄的教堂。

“馥濃總是忘不了當時那個住對門的女人,也是,人這一輩子能看見幾回一個正巧摔死在自己眼前的人……”

而這些打小一塊長大的鄰居總是聯合起來圍剿她們的“敵人”,往人家門口倒垃圾就是她們“戰鬥”的法子。

——你要不要臉啊!居然勾引一箇中學生!人家還是孩子呢!

——你們滾開!我媽媽不是這樣的人!

——好可憐啊……這麼年輕……這麼好看……她這樣死了,兒子怎麼辦呢?

——也許幾天不見你的同桌就進了少管所,也許一覺睡醒你對門的女人就跳樓了!

李卉端著一碗餛飩走出廚房時,戰逸非已經不見了。

“哎喲,走啦?”隨著準侄媳婦出門的葉浣君這才反應過來,有點擔心地說,“這是不是怠慢了?”

“沒事的,姨媽。”李卉嫣然一笑,將有點燙手的餛飩碗放在了餐桌上,“他現在一定沒工夫想別的。”

老夏瞧見戰逸非神情恍惚地出了門,忙下了車,為他拉開後座的車門:“去哪裡?”

“回……回家。”

“回方總監的家嗎?”

“哦不……不去他那裡。”戰逸非努力想了一下,他不想住方馥濃那兒,也不能回有唐厄在的自己家,別無選擇之後只能說,“回我爸那兒。”

一路的風馳電掣與心不在焉,他既驚且怒,物件不一,五味陳雜。他跟方馥濃之間糊了一層紙的過往交集,他竟沒從來沒想過戳破一窺。

戰逸非走進父親戰博的別墅,一家人正在用餐。這個時間點家家戶戶都圍坐在餐桌旁,盡享人間天倫。

“小非非!”當著父母的面,戰圓圓依然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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