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人生不就是個笑話了嘛。
沒想到機緣巧合,有一次在學生會飯局上,俏俏碰到了大二他剛進外聯社時的老社長,此人目前就職於一比較牛逼的大國企,俏俏接了他的班後,還去他們單位拉過贊助,兩人也算是志趣相投,把酒言歡之際老社長問到俏俏找工作的事,順口就說可以給他聯絡到自己單位面試的機會。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精神,俏俏就捏著自己那不怎麼拿得出手的簡歷經歷了人生第一次工作面試,也不知是他的外表還是談吐哪一樣給加了分,總之真是狗屎運來了擋也擋不住,半個月後,那邊居然通知他被錄取了。
這個時候是四月下旬,很多畢業生還在人才招聘會上四處溜達。
俏俏第一時間就得瑟地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回去炫耀,還真把曹爸曹媽給弄驚詫了:這眼瞅著的賠錢貨居然還能自力更生!趕緊掐掐大腿看是不是在做夢。
老夫人得意之餘又有點失落:“那你就打算不回來了?”
俏俏這邊還沒應聲,就聽見老頭在一旁中氣十足:“你別招他了,乘著年輕在外頭闖闖挺好。”接著又搶過聽筒:“好好幹,工資不夠你就省著點花,別指望我們再給你寄錢!”
“那當然,”俏俏應得乾脆,“現在也該換我孝敬您二老了,等著吧。”
然後就是折騰完論文和答辯,很快地,畢業季到了。
俏俏給他老弟發簡訊:胖子,美利堅有那麼爽嗎?你真準備一去不返了?
他弟回:有這個打算。
“那柳元回來嗎?”
“廢話。”
廢話到底是回還是不回?他老弟就這樣說了個不清不楚。
高帥被家裡安排了出國鍍金,俏俏拍拍他的肩:“加油哥們,繼續禍禍洋妞去吧!”
王宣維終於不負四年努力地考了個一等一高校一等一專業的研究生,倍有面子地請全宿舍搓了一頓,然後在第二天跟誰也沒打招呼,無聲無息地拖上行李離開了。——十分符合他一貫的低調神秘。
袁楊師徒也都金榜題名了,只不過一個考到了南方一個留在了本校,俏俏和楊東把袁曦晟送到機場,師徒二人抱頭痛哭了一場。
目睹著他倆的誇張演繹,俏俏很是慶幸,自己不用經歷這樣的“師徒”別離。
小刀和大牛的武館也終於開張了,果然弟子眾多,有小朋友、青蔥少年,居然也有吃飽了撐著的中青年。
小刀忙得夠嗆,俏俏都開始培訓了,他也壓根沒注意到。
他不問,俏俏也就不說。
只不過隨著七月的臨近,俏俏還是能感覺到小刀的某種焦躁,具體不好形容,反正就是能讓自己體會到類似報復的快感然後通體舒泰的那種,俏俏樂得享受。
然而他畢竟還是學不來真正的鐵石心腸,沒滋潤上多久,又動搖了,尤其是看到小刀有時候飯吃著吃著看自己倆眼,突然就一副胃口全無的樣子;或是偶爾在自己來找他單獨說話的那瞬間流露出的一絲緊張,俏俏就又覺得自己矯情了,幹嘛折磨這麼個釘嘴鐵舌?反正再等他也說不出口自己想聽的話,有什麼意思呢……況且小刀平時搞的是什麼危險運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一個分神出點岔子,到時候還不得追悔莫及……
總之,他給自己找了一大堆臺階下,終於說服了自己,還是見好就收吧。
那是六月最後一天的黃昏,暮色四合,忠哥很應景地沒有回來,吃過飯,小刀照例坐在前院小樓前的臺階上喝著啤酒納涼。
一陣風吹過,池塘上泛起層層漣漪,魚躍水面,盛開的梔子花香氣更加濃郁。俏俏就在此番良辰美景中甩著剛洗過碗的溼手坐到了小刀旁邊,慢悠悠地開口:“哎……”
小刀沒扭頭,目視著前方,只微微挑了一下眉毛表示自己在聽。
俏俏被他那個緊張又不好意思的小樣逗得嘿嘿笑了兩聲,繼而板起面孔鄭重其事:“嚴昭,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一聲,我不走了,工作已經找好了,聽起來是還挺不錯的一公司,先幹著看吧,不過說實話,跟我回去比那肯定是有差距的,可我這個人,感情第一,為了活得風光而跟喜歡的人分開的話,也太悲慘了。——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見解,我也不勉強你能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哪怕以後你想去別的地方發展,我陪著你就是。我也早就想通了,咱們這樣,不管算什麼,反正也挺好的,一直就這樣下去也不錯。等以後,如果你想給忠哥說了,我跟你一起,不想說也無所謂,他要是非要兒媳婦不可,現在不是有形婚的麼,咱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