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肖家後肖月便是把自己手機裡的卡掏出來掰碎了,然後又通知肖家所有傭人,說如果有姓藍的來找他就直接把那人轟出去,可以不用客氣。
肖月坐在椅子發呆地看著他和藍千石的合照,自言自語地喃喃到,“我還沒死心怎麼辦,要是有機會活下來就好了……”
肖月這會兒正悶在房間裡發呆,聽到傭人來,說藍千石來找他時,心裡咯噔一聲,心跳又是劇烈跳動起來。
“我們已經將他趕出門口,可他還是不走,少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手臂都是微微顫抖起來,肖月差點就想衝出去,腳步剛邁出去他就又猶豫地停了下來,咬了咬牙,拳頭也是捏緊,他朝窗戶外面看了眼,眼底有著落寞,然後淡淡地說到,“你去告訴他,我已經不喜歡他了,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是。”傭人應聲,然後退了下去。
隔了一會兒,傭人再次來報告說藍千石已經轉身走了時,肖月只呆呆站著,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肖月哭得很無望,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解除掉這些痛苦,只能邊發洩地砸東西邊不斷哭著,有傭人來他房裡也會被他抓住打得滿身是傷。
肖月的母親來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抓狂的肖月,他的房裡幾乎被他砸的什麼都不剩下。
“你懂點事行不行!”女人拉住肖月就是歇斯底里吼到。
肖月終於抽搐著蹲到地上,不再繼續剛才的發作。
“我憑什麼要和他分開。”肖月邊哭邊說,他斷斷續續的喃喃到,“他明明是我的……是我先喜歡他的……”
一直哭到脫力,不再有任何力氣再去發出聲音,肖月終於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女人臉色痛苦地看著他,終是不忍地離開了房間。
肖月再醒來時人是被藍千石喊醒的,肖月瞪著發紅的眼睛,再次以為他眼花了,直到藍千石的體溫附上他的臉,才恍然驚覺藍千石是真的又闖入了他房間。
“你是強盜嗎,總是偷進我房間。”肖月捂著眼睛呼吸不穩地說到。
“是你媽媽讓你不要和我來往的嗎。”藍千石說。
肖月愣了愣,然後僵硬地點了點脖子,支吾了聲“嗯”。
藍千石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他拉著肖月說到,“我帶你走,我們去其他地方。”
他伸手去拉肖月,卻是沒有拉動,回頭去看,發現肖月死死抓著床沿,眼神奇怪地看著他。
“我想通了,我們確實不適合,你就是個窮光蛋,我不想跟著你受苦。”肖月說。
藍千石倒吸口氣,訥訥說到,“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那是因為我以前太笨了。”肖月將手從藍千石那裡抽了回來,將頭轉向一旁刻意不去看藍千石,擦了擦眼睛又說到,“現在我想通了,我們身份不匹配,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
藍千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張了張口,終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可以走了。”肖月說,見藍千石不動,就看著門口說到,“難道要我喊人來趕你走?”
看到藍千石依然矗立在那兒,肖月轉身就是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剛想喊門外的傭人進來,身後便是一聲窗簾的抖動聲,再回頭時,已經尋不到藍千石的身影。
“夫人說給你換個房間。”凌越將藥和水杯擺到了肖月床頭,說到,“她也知道藍千石過來的事,所以吩咐你儘快換到她那邊去。”
肖月正疲憊地躺在床上,聽到這話就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位老醫生還是不同意給你主刀,夫人已經去求過他許多次,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成功率還大點,可是……”凌越說著說著也是尷尬地停了下來,他連忙朝肖月看去,見他神色沒什麼變化,才吐出口氣。
“凌越,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有病的。”肖月突然問到,他仰頭看著天花板,眼神卻發散著,不知在望著什麼。
凌越坐在椅子上削梨,聽到肖月問他,沉默了兩秒,說到,“還是在我們上小學的時候,爺爺告訴了我這件事,他讓我一定好好看著你,不能讓你出意外。”
肖月眨了眨疲憊的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把頭轉向凌越,“你哭的那次?”
“……是的。”凌越說完隨即握緊了手心的刀柄,但很快又鬆開它,然後把削好的梨放到了碟子裡。
肖月手術就在三天後,這天肖鏡和於西也是趕了回來。於西不知道肖月生病的事,所以十分驚詫,他緊張地跟在肖鏡後面,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