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菸灰。
真他媽夠窩囊的。
身邊的小弟看在眼裡,微微俯身,“許哥。。既然小楊哥要上班,那去醫院門口放煙花也行啊,反正本來吃飯也不是重點。”
絞緊的眉頭微舒,許晚河眼皮一抬,
“可也行。”
“回頭等天黑了,再把小楊哥叫出來,回頭我帶著兄弟們在外頭點菸花,奏樂什麼的,這不更驚喜麼。。”
許晚河心裡舒暢了不少,猛的起身,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
“就這麼辦!”
過了下班點,楊默書就開始在急診值班。
本來以為肯定很清閒,結果卻跟想象中完全相反。
好在楊默書跟這個部門的幾個醫生護士都挺熟的,經常來玩,所以楊默書的急診能力還不至於太差,治療了一個高燒的,還有一個外傷的,等都弄完了,也過了吃飯的點。
夜幕降臨,醫院外頭的燈亮了,星星點點,揉進城市的霓虹裡,璀璨異常。
楊默書打算抽空出去給自己買個飯。
結果腳還沒邁出門,就跟個迎面而來的西裝男撞了個滿懷。
“沒長眼睛啊!”男人臉上一道長長的疤,語氣蠻橫。
待看清楊默書身上的白大褂,這才換了個語氣,“大夫,快救人!”
楊默書往後一退,趕忙讓出來個地方,從門口又進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男人揹著個老頭就進來了。
最後進來的是一個藍襯衫。
人氣質跟別人很不一樣,也是三十多歲的摸樣,板寸頭,撲克臉,帶這股子狠辣勁兒。
楊默書將人都領進急診室,想著這晚飯還是等會再吃吧。
患者69歲,患有心臟病多年,這不吃過晚飯後就胸悶不適,等送來的時候人嘴唇紫紺 ,心電圖都直了。
主治醫師翻了一下眼皮看了看瞳孔,
“準備後事吧。”
有人上去就揪住了醫生的領子,“操你媽你再說一遍?”
醫生有點莫名,“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患者在你們送來的時候已經去世了,這是心臟病突發,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有效搶救時機已經過去了。”
那人上去就是一耳光,“去你媽的!你他媽不把他治過來,哥幾個當場崩了你你信不信?”
楊默書心裡抖了一下。
原來是黑社會啊。
也不知道許晚河認不認識。
剛想著給許晚河打個電話問問,結果另一個人上來一腳就把楊默書手上的電話踹掉了,
“你他媽想幹啥?不想捱揍就老老實實給我蹲著。”
板寸頭一直站在旁邊抽菸,半句話都沒有,直到有個小弟彎著腰過去,
“楊哥。。。這。。。”
楊德將煙扔在地上,抬腳捻滅。
後又走幾步上前,垂眼看病床上躺著的人。
那邊的小弟直接甩了醫生好幾個耳光,“操你媽,連個人都救不活,當你媽。逼的醫生!”
剩餘的人就都圍在門口,指著剩餘的幾個醫護,
“都他媽給我老實點,我看誰敢叫人?”
楊默書心裡難受的要命。
這回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了。
楊德對著屍體一眼不發,旁邊的小弟都看哭了。
“楊哥。。。楊哥。。你別這樣。。真的。。我看了都難受。。”
“楊哥。。要不你哭吧。。。不用憋著。。”
楊德微微嘆了口氣,掉了一顆眼淚,
“爸。。。”
外面轟的一聲,煙花四濺,無比的絢麗。
屋裡的人都聽見了,可沒一個小弟敢去看外面,都沉浸在悲痛中。
楊默書也有點想看,又怕捱揍,也強忍這沒往外看。
楊德哭的心情已經減了大半,面兒上卻還繃著,
“爸。。。”
外面轟轟轟接連三聲,緊接著連鼓樂隊都響起來了。
急診樓後院的小空地上,一群人正在提前排練。
“操你媽你怎麼整個鼓樂隊來啊。。說好的小提琴師呢?”
“啥。。。你大點聲。。”一個小弟捂著耳朵衝鼓樂隊喊話,“別雞巴敲了,說話都聽不見了!”
“我說啊。。。我剛才抽了一根菸,不小心彈煙花上了,點了一個煙花,沒事吧?”
“啥。。聽不見啊。。”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