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開口,“我也沒吃,要不咱倆一起?”
楊默書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一個小時上班,“這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找個快點的地方吃吧。。。我要上班了。”
莫墨想了片刻,“哎,我知道你們單位附近有家米線店,特別好吃。。”
楊默書眼睛稍亮,“好啊!”
“他家最好吃的就是榨菜肉絲米線。”
“對啊!”
“最好在加個鵪鶉蛋進去。”
“沒錯!”
“午餐肉也行。”
“太對了!”
“吃完一定要喝一杯他家的冰凍涼茶。”
“你是食神!”
33、
兩個人約的地方是一家星級酒店,許晚河故意晚去了一會,等到了地方,卻只是看見斐七,沒看見唐梓言本人。
斐七看見許晚河,恭敬上前,
“許哥。。。對不起。。唐哥臨時有事剛剛出去,五分鐘就能回來,留我在這給您說一聲。”
許晚河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進了包間。
看著好像沒生氣。
斐七有點不能適應,可回過頭見這人用昂貴的義大利牛皮涼拖狠踢了一腳門,便又放心了。
這才是許晚河該有的正常反應。
但許晚河這一腳實在太過用力,以至於最前頭的亮片都微微的捲曲起來。
其實最前頭的也不是亮片,而是腳趾,許晚河忘了來的時候楊默書給自己換了涼鞋,還想著穿皮鞋呢,就一腳狠踹過去。
腳趾頭鑽心的疼,許晚河咬牙忍著,一點也不想看腳有沒有流血。
那樣太沒氣勢。
有小弟湊上前,貼在許晚河耳邊,音色低輕,
“許哥,腳流血了。”
許晚河冷眼斜他,“。你媽。逼啊。”
小弟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看許晚河生氣了,便趕忙道歉,
“對不起,哥,我錯了。”
許晚河沒搭理他,趾高氣揚的走到桌邊,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順便垂眼掃了一下,發現只是破了皮,就沒再管。
許晚河還挺享受自己流血受傷的摸樣,總覺得特別有男人味。
桌對面放著一杯普洱,茶霧氤氳,還沒涼,看來這人還真剛走。
許晚河盯著那杯茶發了好一會的呆,等回了神,就在對面的鏡面裝修中看見了自己。
帽子實在太醜了。
許晚河趕忙摘下來,在心裡把楊默書那臭小子操了幾百遍。
後又怕唐梓言等會看見,就把帽子塞到了沙發底下。
等在抬起頭面對鏡子的時候,許晚河就覺得好了很多,就是有個殘疾耳朵,有點難看。
許晚河給自己拿了支菸出來。
有小弟識趣的上來打火,還將菸灰缸移到許晚河眼前。
抬手摸了摸耳朵,許晚河叼著煙,胸腹一陣憋悶,就起身想著出去透透氣。
斐七有點緊張,“許哥。。。”
許晚河將菸灰彈在他腦袋上,“出去站一會而已,看你大驚小怪的。”
這個星級酒店的年頭不短了,內裡裝修還是以前流行的那種旋轉式歐式樓梯,扶手都是鐵藝,鋪著大理石磚地。
許晚河依在欄杆上,從樓梯的間隙往下望。
約莫四五層樓的高度,樓梯上沒幾個人,似乎都跑去坐電梯了。
許晚河拿著煙,盯著期中一層,手上的菸灰積的老長。
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看不見臉,可光看身體,許晚河就能認出來是誰。
唐梓言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很簡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那麼好看,旁邊的小青年黑瘦俊朗,腳上還是黑匡威,看顏色應該有點髒。
兩人黏糊了一會,似乎要去的方向不同,一個向上,一個向下,拉著手,晃悠兩下,依依不捨的。
許晚河眼巴巴的看著,心裡羨慕的要命。
自己長這麼大,除了年輕時被揍的時候給人拉著手扯回去,還沒跟人牽過手呢。
後來看那倆人重新抱在一起啃的時候,許晚河便轉身回去繼續等了。
順手摸了摸自己腰腹上的刀疤,覺得也沒什麼。
許晚河很奇怪自己居然沒怎麼生氣,也沒那麼心酸了。
不知道是疲倦,還是別的什麼。
總覺得自己是個特別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