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住,他拍了拍莫夏的腦袋說:“算了,你還是太小了,等你明白過來吧。行了,不說辭退什麼的了。回去吧,天晚了。”
“真不辭退了?”莫夏問。
“沒想著要辭退。”陳北點點頭說。
“明天還有便當吃?”
“想要多少有多少。”
“晚上還能來吃白食?”
“沒加班就有的吃。”陳北心想著,這人怎麼就儘想著吃啊。
“陳北,你是好人。”莫夏說。
得,就這一會兒,連卡都發上了。
“行了,別溜鬚拍馬了,趕緊回吧啊。”陳北笑著把莫夏往門外送,“明一早按時上班,別遲了。”
莫夏還真就沒有遲到,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吃照吃喝照喝的,敢情就陳北一人在瞎操心。這回陳北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皇上不急太監急了,可是急死他了,擱眼前的滿漢全席偏偏就動不得,這比畫餅充飢望梅止渴難受多了。
莫夏聰明著呢,只是這聰明勁都用錯了地方,他知道上班好好幹活,下班一定要找外快,就莫夏的單子陳北都接著好幾個了,看都沒看就直接退了,得罪誰現在都不能得罪莫夏不是?人陳北稀罕著他呢。
明兒又是週末,莫夏有半天休假,快到下班時間了,莫夏屁顛屁顛地跟在陳北屁股後頭轉悠,陳北知道這兒是在暗示自己到了晚上吃白食的時間了,陳北給了肯定的答覆才算是甩了這尾巴。
說實話,活這麼大,陳北就沒見過一個比莫夏更神經大條的人。圖謀不軌的意思都表達得那麼清楚明白了,人就是能視而不見。你明裡暗地的說了多少遍了,可人就是能充耳不聞,把他能的。
“我聽說我好幾個單子是你接的,怎麼不見你發簡訊給我,玩那‘四步走’策略啊?”莫夏窩在沙發上用勺子挖西瓜吃,他把那小小的鐵勺子在平整的西瓜紅壤上快速地轉一個圈兒,畫上一個頂好的圓,再轉一圈兒,就能把一大塊西瓜都舀起來。吃東西的時候,莫夏的表情總是很認真,但是配上他說話的腔調,怎麼看都有些不倫不類。
陳北坐得筆直地看著他,笑著說:“還沒博得美人心,不敢造次。”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