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問起,便也順勢承認。
「你揹著我出軌。」周寧予冷冷道。
對方很少以這種口氣說話,曹明懿不由得投去一眼,但嗓音卻依舊平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一直有喜歡的人。」他頓了頓,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片刻後道:「我們分手吧。」
「你跟那個人複合了?」周寧予問道,嗓音嘶啞。
「沒有。」對方不可能與他複合的。曹明懿如此想道。
周寧予聽到這句話,登時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起身朝他走來;曹明懿還來不及抵抗,身上的衣物就被拉了起來,裸露出來的面板上,稍早留下的痕跡歷歷在目,周寧予冷笑道:「那這些痕跡又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曹明懿扯開對方的手,若無其事地將衣服拉好。
周寧予神情慍怒,似乎即將失去控制,曹明懿動也不動;在他毫無波瀾的目光下,對方終究頹敗地收回手,挾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怒離去。曹明懿對此倒不意外,周寧予大抵對他還有留戀,又對先前的暴力心懷愧疚,只是對方這麼一走,分手的事卻被擱置了。
曹明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很明白周寧予在想什麼,無非是覺得他自甘墮落,明明不被接受,卻還是不惜與對方上床,然而周寧予顯然對於曹明懿不夠理解;發生這種事情,縱然作為被進入的那一方,曹明懿也並不覺得自己吃虧,相反地,其實是他得償所願。
他的家人,甚至是周寧予,都以為他在長久的療養中逐漸變得正常,殊不知那些都是假象,他只不過是學會了隱藏與壓抑自己的需求,就像先前,即使捨不得離開江衡,他還是主動提出了離開,這種謹小慎微的態度,無非是為了避免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