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
沈韞將原本放在身側的手放到腿上兩手交握捏緊,不反駁陸昕的話,開口接他的話,“要說起來我比阿均混蛋多了。阿均他受他母親的影響太大,對人心防很重,卻從一開始就把你當他的人,他可是比我還護短的人,上次因為你在那個pub,我第一次看他有那麼大的情緒。和他做了這麼多年兄弟,我也知道你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他一直都在保護你,從來不把你帶到顧家人面前,上次在我們一起回s市,也是因為他怕你一個人回來要跟著過來,我才決定帶著你完成那個專案,後來和顧家開始有牽扯後他寶貝你到顧愷也放在你身邊跟著,就怕出了事。”沈韞看著陸昕不相信的表情,又低了幾分聲音,“你沒有看到那天他進到冰庫裡看到你的表情,他抱你起來的時候,手都在發抖。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從來沒有看過他那個樣子。阿均他從來都是隻做不說的人,可我比他差勁多了,我從來沒有對二么好過。”
以往總是笑的囂張又痞氣的沈三少,第一次看他像是失去了最心愛的寶貝一樣的神情,捏了幾下太陽穴,又開口道:“位置站的越高,越可憐。”
卓臻聽著後面的對話,又看了一眼後視鏡裡沈韞的表情,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他也是跟在沈韞身邊這麼久的人,當然知道他對溫華的感情怎麼會是那一句“從沒有對他好過。”被沈老爺弄回沈家就一直被關在家裡,想盡辦法想要出去,沈老爺讓他跪在祖宗祠堂裡,又拿家法,背後被藤條抽的瘀傷估計現在都沒有消。
如果不是知道凱越的現狀和陸昕出了事,這男人還在家裡繼續倔著呢!
沈三少一向重情義,前幾天還喝的大醉,嘴裡喊二么,雙手掩著臉痛哭,這次又為了兄弟,向家裡低了頭。
明明在乎到心坎裡,卻被硬逼著放手,這種求不得,他一個字都不能和心裡念著的那人說。
情傷被扯開傷口誰不疼,都只是可憐人而已。
然而現在最傷人的並不是感情,而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輿論。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車程,車終於從高速上下來,終於到了c城,兩個人在車上冷靜下來情緒,也談了不少事情,卓臻接了一個電話,那邊的人說,關於那家娛樂報紙上的陸昕在pub裡的照片,是凱越一直以來的競爭對手公司給的照片,他們在凱越內部也有人,知道這幾天顧均不在s市,以前不敢爆出來,趁著凱越現在的形勢正好落井下石。
顧均也打電話打到沈韞的手機上,他拿著電話看著陸昕的表情,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人在自己這裡,要他先處理好凱越的爛攤子,然後又直接掐電話。
這麼多年來,沈三少還是第一次這樣不給顧均面子,總掛他電話。
原本以為陸昕要回c城只是不想見顧均,承受不住那些輿論壓力,等到了陸昕家,他才知道,這個男人比他和顧均都更有一個男人的擔當。
站在五樓陸家門口,陸昕沒有馬上敲門,側過臉對沈韞開口說話:“自從我去s市工作,姆媽她就開始看那邊的天氣預報,看那邊的新聞聯播,後來又問人,去買那邊的報紙有時間就讓別人讀給她聽,可是上午打電話,她說她不相信那報紙上寫的,要聽她兒子親口說她才相信。”
沈韞被震得說不出話。
陸昕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敲自家的門。
陸老太太過來給開的門,沈韞看到這老太太已經滿頭白髮,背也因為年老體邁地躬著,再想想自家母親保養得體的樣子,他突然感到不忍心。
陸父看到陸昕,從坐著的沙發站起來,臉色難看地朝他吼:“你還有臉回來?!這又是帶的什麼人?我們陸家沒有你這樣不知恥的兒子!”
卓臻站在門旁聽見這話皺了一下眉,又把門關上。
沈韞一言不發地看著陸父,眼神多少有些可怕,這個一向欺軟怕硬的老頭兒被他那氣勢嚇住,剛發到一半的怒氣不敢再開口。
陸老太太一直抹眼淚,走到陸昕身旁,摸著比自己高這麼多的小兒子手臂,出口的聲音都發著哽,“兒子啊,怎麼瘦成這樣了,不是一直和我說過得好,怎麼好著好著就成這個樣子了?”
陸昕聽見老太太發著顫的聲音,眼眶紅著給她擦眼淚,可越擦越多,這老太太不識字,可那報紙上那麼大的照片,她一直念著想著的那麼懂事孝順的小兒子,那張不能看的照片上怎麼可能是她的兒子!
“兒子你快跟我說,那報紙上都是假的是不是?”
陸昕紅著眼眶不說話,又搖搖頭。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