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會兒應該已經進考試大廳了。你去那兒問問。”
單飛又奔考試大廳去了。不管糧票能不能找到人讓他先考,考試單他總要有的啊。
門口有兩個交警守著,根本不讓人進。單飛解釋了一下,其中一位交警才進去喊人。
不一會兒有個領隊出來了,見了單飛之後就讓他拿身份證看看,單飛拿了,那領隊看完之後便說沒有他的單子,還問:“負責帶你的教練給你報名了麼?”
“他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報了啊,讓我今天來考試。”單飛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聽這意思有可能是教練沒給他報名?
“可是我這兒真的沒有你的單子,要不你再給你們教練打電話問問吧。”領隊說完又回到考試大廳去了。
單飛只好給他的責任教練打電話。這位姓秦的教練他就見過一次,還真沒主動給打過電話呢。
秦教練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聽聲音不太清楚。單飛婉轉地問了一下考試報名問題,就聽秦教練恍然回過神似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單飛,之前是要給你報名的,可是上面給的名額少了兩個,所以你和咱們校區的另一個學員就沒報上。我還說要給你打電話,結果這兩天太忙所以忘記了。”
單飛真想吼一句:你丫豬腦子啊!可一想到以後還要跟人學駕駛,只能先忍了,“可是您明明之前說好的是已經報完了,怎麼就突然又少了名額了?”
“是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應該是差不多能給你報上名。”秦教練好像一早就想好了說辭似的,死咬著不鬆口。
單飛懶得跟他計較了,既然沒單子橫豎這次是考不上了,那倒不如早點回家。不過心裡還是有氣的,來回的車油費啊!
糧票買完水回來找到凌叢雲,卻沒看到單飛。凌叢雲指了指考試大廳的方向,糧票問:“已經進去考試了?”
凌叢雲搖搖頭,“取單子。”
糧票點點頭,遞給凌叢雲一瓶可樂。凌叢雲轉手拿過一瓶礦泉水,把可樂留給糧票道:“殺精…子,你喝。”
糧票無語了。都那樣說了誰還能喝下去啊!
單飛一走近就見糧票瞪著可樂一臉糾結樣,遂問:“怎麼了這是?打算瞪出兩個窟窿從底下接著喝啊?”
糧票猛然回神,將可樂遞給單飛,“單老師你喝吧。”
凌叢雲蓋上瓶蓋子,用悼念戰友的目光看著糧票,冷冷道:“你死定了。”
單飛本來就沒有喝碳酸飲料的習慣,於是很自然地拒絕了,喝的也是瓶礦泉水。事實上這可樂糧票買回來原就是買給自己喝的,之前會遞給凌叢雲是想看看他會說什麼,誰知道他會來那麼一句嗆人的話。這會兒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坑死爹了。
“我們回去吧,今天考不上了。”單飛拍拍褲子上的灰說道。
“考不上?為什麼?”糧票跟打了雞血似的,突然就來精神了。
“應該是教練把我的名額給別人了,他還沒通知我,所以這兒沒我的考試單子。”
“考。”凌叢雲說道。
“對,得考,這麼遠的路呢哪能讓咱白來一趟。等我會兒。”糧票說完跟單飛要了身份證直接就往考試大廳走,邊走邊打電話。
單飛跟凌叢雲在陰涼處等著,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便隨口問道:“凌子,當時你家裡同意你去當兵麼?”
凌叢雲搖搖頭,“不同意。”
“為什麼?”總算能接上話了!
“挖礦。”凌叢雲掃了單飛一眼,很快又低下頭繼續抽菸。
“挖礦?”這是什麼意思?為了挖礦不讓去當兵?!
“賣煤。”凌叢雲繼續道。
“你家有煤礦?”單飛總算覺得好像找對方向了。
“我媽有煤礦。”
“……”單飛默了,這原來還是個媒老闆的兒子!
凌叢雲見單飛沉默,在想要不要說點什麼,就聽手機鈴聲響起來,糧票在電話裡道:“你們過來吧。”
凌叢雲“恩”一聲掛了電話,無視周圍的人,道:“嫂子,走。”
單飛被叫得蛋疼,左右看看,沒見有人注意他們,這才呼口氣趕忙跟上。凌叢雲和陳嘯有時候太像哥倆了,只不過凌叢雲沉默並著精明,陳嘯是沉默並著憨直木訥。
到了考試大廳門前,果見糧票和一名交警站在一起聊天。那位交警看來有四十歲左右了,以單飛多年的經驗看來,這人和糧票也不熟,因為話裡行間處處透著恭維和謹慎,想是糧票認識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