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東接過兒子親了兩下,問他今天都幹什麼了,小跳就說“找爸!”
小跳說一兩個字還是很好的,但是成句的表達能力還沒有,畢竟還很小。不過他說的他爹都能完美地理解下來。
劉珍北跟安安打完招撥出來忍不住道:“這小子在團部門口抱衛兵大腿,可惜衛兵說你沒在。賣萌白賣了。”說罷又問跳跳:“跳跳,班長叔叔怎麼敬禮的呀?”
小跳立馬伸直了小手放到耳朵旁邊,還挺像那麼回事地說:“團長!”。
劉珍北又問:“團長是誰呀?”
小跳立馬看向劉鎮東,無比親熱地摟住他爸,嘿嘿樂道:“爸爸~”
劉鎮東捏捏小跳的鼻子道:“跟叔叔問好。”
小跳看看常樂,臉一扭就當沒看見這個人。這是他表示不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劉鎮東心裡暗笑:果然是老子的種!這麼小就知道分清好人壞人!
劉珍北純屬好奇地問:“這位是……?”她絕對沒有幫誰解圍的意思,就是單純地好奇,這麼個怪胎……當自己是壁虎吶?貼牆上不動彈!
這間病房是套間,裡頭不但有個病人休息的臥室,臥室外頭還有個小客廳。劉珍北進來的時候劉鎮東就一直在小客廳來著,常樂也在。可常樂自打劉珍北進屋之後就沒動過。
事實上常樂跟著進了病房的小廳裡就一直沒動過,不怪劉珍北多想。
“這位是常務副省長的親侄子,常樂先生。”劉鎮東不冷不熱地介紹完,又對常樂道:“這是我妹妹。”指了指劉珍北,卻連個名字都沒說。
劉珍北一聽就知道她大哥不待見這人了,所以態度立時變得跟原來不一樣。雖然嘴上都帶笑,卻是真誠和假真誠的區別。常樂在圈子裡混跡時間也不短,又怎會看不出來?只是明知道他跟省裡的高官是親戚還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他還真沒見過。哪怕是在京城,這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他都沒見過。
如果糧票知道常樂的想法,他一定會大笑著問一句:小子,你見過幾個真正的京城名貴?
常樂不能說是那種特別自以為是的人,但絕對還是有些富二代身上常見的優越感的。對於跳跳嘴裡說的團長,他是全然沒當回事。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孩子說的話也能當真?他就沒聽說過哪個軍裡的中尉能當團長。
“爸爸……”小跳突然打了個哆嗦,明顯是要尿尿的節奏!
“讓姑姑帶你去。”劉鎮東不想讓常樂和劉珍北單獨處一室,於是把小跳送到了劉珍北懷裡。劉珍北二話沒說就抱孩子去洗手間。
常樂聽著關門響道:“你妹妹長得可跟你一點也不像。”
劉鎮東點點頭,“她是我堂妹,長得不像也正常。再說有的親兄妹不是長得也不像麼?”
常樂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家裡的那些個同父異母的,她們怎麼配和他稱作親兄妹!
劉鎮東心裡冷笑一聲,給厲於民發簡訊,問問最近怎麼樣了,順便打聽打聽常家的事情。常樂這小子到現在還不走估計是想等張豐月醒來,而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誰也說不清楚,只能等張豐月起來給個答案。
張豐月是在下午過三點時才醒過來的,因為折的是腿骨,上身多數只是擦傷,所以倒也沒給人元氣大傷的感覺。只是難得身上纏這許多繃帶,看著有點兒像木乃伊,看得小跳滿臉好奇,只要離得近一些就總忍不住用胖胖的小指頭戳戳,然後一見張豐月齜牙咧嘴他就笑個不停。
當然,張豐月是裝的還是真疼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常樂可沒心思關心這些。他只道:“既然張總醒了,現在就當著你家人的面說說當時的情況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個意外而已。”張豐月沒有半點負面情緒道。他說這些的時候一臉平靜,讓人看著聽著都會感覺就是他嘴裡說的那樣,絕對沒有什麼別的可能性。
安安一副想插嘴的樣子,卻被張豐月一瞪給硬憋回去了。而劉鎮東,他只信他兄弟私下裡說的,所以現在不論說什麼對他來講都做不得數。
常樂得到滿意的答案,再次確認由劉鎮東和“凌曉菲”來繼續未完的工程後,大方地留下了一張支票做為醫藥費便離開了,腳步之輕快彷彿今天並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他走後,張豐月的臉色才漸漸凝重起來。這些日子來他一直都想著只要不讓單飛再見到這人便沒什麼大問題,誰想到這姓常的居然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你是說他這樣做很可能只是想引小飛出來?”劉鎮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