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了這間屋子,根本沒想掙錢的事,哪裡計較薪水多少?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就名正言順地住下了,接下來幾天便陸續把自己的東西帶過來,到放寒假索性便退了學校的宿舍——林天翼不好公然給他買車,問清了他的課表,週二週四那兩天晚上便經常找個藉口去學校接他。
林天翼每天早上要來寫十幾分鐘的家訓——好在潘瑜要趕去學校上課,一向是六點起床;他收拾完畢去準備早餐的時候林天翼進來寫家訓,寫完兩人一起吃了早餐,潘瑜七點二十分出門去搭車也不晚——林天翼是屋子的主人,寫家訓又是老爺子的吩咐,潘瑜於他每天一早進自己的房間也就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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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三一)心事 。。。
林天翼拐了潘瑜住進自己家,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於旁事也就沒多在意,一個月後期末考試結束,潘瑜全班第八,林奕也比期中考試進步了十名,排到了第十三。
其實挨完藤鞭第二個星期回來老爺子就提醒林奕了——“上學期期末捱打時我說的話你還記不記得?——這個期末要是進不了前十名,差一名可是二十戒尺!”
林奕知道老爺子說到做到,最後一個月也收了收心,除了實在推不掉的客戶,不是聯絡好了讓同組的技術工程師自己去,就是推到考試之後——可學習成績也不是臨時抱佛腳一下就能解決的,一下子進步了十名他已經很滿意了。
林天翼從頭天晚上回到家見潘瑜皺著眉頭,就問出來林奕考了第十三名肯定要捱打——六十戒尺不是小數,兩人同車回來,路上潘瑜便問他能否跟老爺子求求情。林天翼見他從考完試就擔心著林奕,自己考了班級第八拿到二等獎學金,林天翼特地帶著他出去吃飯慶祝一下他也心不在焉的,讓林天翼不免心裡酸溜溜——於是閒閒問他:“你很關心奕兒啊?”
潘瑜住進他家名為給他做助理,其實近一個月快期末大考了林天翼也很少讓他幹活,至於必須在家裡盯著,反正他也要複習功課,正好一舉兩便——潘瑜一向給他細緻照料,雖也感激於心,這一個月忙著應付考試也沒多想什麼,此刻正擔心林奕,點頭道:“是啊——老爺子的手勁很大,上回打了他七十戒尺,他回到學校就高燒暈倒了;這回要打六十!”
林天翼道:“咱們家的規矩不是差一名十戒尺嗎?他考第十三名,怎麼會打六十?”潘瑜道:“老爺子警告過他——已經高三了馬上要大學聯考,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應考,所以每差一名責打要翻倍。林總,上回的藤鞭林奕就說你打他比老爺子打得輕得多,這回,你能不能,能不能也?”
林天翼側過頭看著他:“能不能幹什麼?”兩人身份差得雖遠,潘瑜給他體貼慣了,一向有求必應,如今涉及林奕,也顧不得旁的,低下頭道:“老爺子說一是一,說打六十肯定少一下也不答應,唯一的法子就是林總您應下來——您是他十二叔,也有資格教訓他!您也說他工作努力值得獎賞,您親自動手,打得輕些,他好得快點也能早點去見客戶。”
林天翼心中一酸,“潘瑜,你挺會談判啊——可你也知道我三哥的性子,他是族長,我在他老人家面前做錯事一樣要受罰的!奕兒這次又是因為替我的公司拉生意耽誤了學習,連我也揹著不是,還不知道要不要領責呢?”
潘瑜也知道他敬畏兄長——那麼大的老闆為了能重返家門年年在大門外候到半夜,老爺子不鬆口他就一步也不敢進來;老爺子讓他抄家訓他回去就專門佈置了房間,一天不拉一絲不苟地做功課——潘瑜一向是不求人的性子,聽他說得也有道理,咬住嘴唇道:“是,是我冒昧了。”
林天翼看到他臉上失望的神色,心頭一熱,他不願意潘瑜受一絲半點的委屈,禁不住道:“我盡力。”潘瑜淡淡一笑,“謝謝林總。”林天翼見他顯然言不由衷,不相信自己能幫得了侄兒,正色道:“你放心,他也算是我手下員工——他就有什麼做錯的我也會負一定責任,林家家法雖嚴厲,我不會不幫他。”
潘瑜聽他鄭重承諾,低頭一笑,林天翼心中既甜又苦,問道:“潘瑜,你是不是喜歡奕兒?”潘瑜一驚,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急道:“我哪有?”
潘瑜長這麼大也沒談過戀愛,對林奕總是不由自主地關心惦記,每到週末都特別想見到他,連自己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情——他和林奕要是一男一女,他倒可以大大方方地承認;可兩人都是男的,這叫怎麼回事呀?難道我是變態不成——這事已經困惑他好久了,突然給人問起,自然矢口否認。
林天翼道:“你以前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