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看樣子是打獵用的藥箭——他揚聲問道:“誰在裡面?”
林中並沒有人回應,林奕心說這一片山不都是大伯家的嗎?看來是山裡的土著獵戶之類,是不是對方誤射了自己,害怕追究便躲了起來——他才要再往裡看看,忽聽一聲奇異的吼聲,不知是什麼野獸在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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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二)藤鞭 。。。
林奕腳步一頓,想想自己路也不熟,又空著手什麼防身工具也沒帶,這山林裡的獵戶敵友不清,萬一再有什麼猛獸自己一個人可對付不了——下回得帶把刀什麼的過來探險。
林奕把竹箭扔進車後箱,回頭好讓財叔看看是什麼人的;沿路往回開,一邊留意幾處岔路口,暗暗用箭頭在灌木或石頭下邊做個記號,以免下次再來時走迷了路。
他才開上別墅到祠堂的大路,就見財叔開著車過來,一見面就道:“不是不讓你到後山來嗎?”林奕陪笑道:“前邊那山天天爬,都沒啥意思了,我到後頭繞兩圈。”
財叔道:“後邊深山裡有些未開化的山地人,還有猛獸出沒,不小心會傷了你。”林奕道:“我知道”,開啟後備箱把竹箭拿出來,“你看,那林子裡射了一箭出來,看著是藥箭,所以我就回來了——財叔,回頭咱倆一塊兒去探險。”
財叔拿著藥箭,一言不發地帶他回來;結果吃過晚飯林奕就給老爺子叫了過去,進門就看見財叔站在客廳裡,茶几上擺著那支藥箭——林奕心說財叔你也真夠實在的,這事給老爺子知道,不知道要怎麼罰我呢。
老爺子道:“你去後山了?”林奕看人證物證俱在,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都說了;老爺子回頭看看財叔,“我讓他跟你學車,你就讓他一個人跑進後面深山裡去?”
財叔屈膝跪下,“阿財該罰。”林老爺子拿起電話:“潘勇,拿藤鞭來。”林奕聽到“藤鞭”二字就是一哆嗦——父親說過,家法裡屬藤鞭打人最疼,板子和戒尺都已讓自己痛不欲生,今天居然要上藤鞭!
潘伯很快捧了藤鞭進來,進門和林奕對視一眼,滿臉的氣惱心疼;林奕知道潘伯心疼自己,如今只盼老爺子別親自動手,讓潘伯或財叔教訓自己,大概還好過一些。
卻聽老爺子道:“阿財,我知道你跟奕兒說得來,難免偏疼他些,他要開什麼車去哪裡你也縱著他隨心所欲地玩——可後頭深山裡傷過人,你也不是沒見過?你還敢讓他去?你是疼他還是害他呢?潘勇,打他三十藤鞭。”
林奕沒想到不打自己,卻先打財叔——眼見著財叔一言不發地除去襯衣,又開始脫貼身的背心,林奕顫聲道:“大,大伯,財叔跟我說過不能去後山,是,是我自己跑去的。”
老爺子抄起潘伯手中藤鞭,反手向他後背抽了過來——林奕隔著衣服都覺得火辣辣一條火線燒過後背,硬是給掃得撲在了地上;他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不敢喊疼,咬著牙跪直了身子。
這時財叔已經露出脊背,潘伯向老爺子躬身一禮,耳聽著“啪”的一聲,財叔一聲悶哼,□的脊背上已爆開一條鮮紅的鞭痕。
林奕自己捱過幾頓打了,可沒看過別人捱打——如今親眼看著藤鞭向財叔後背結結實實抽下去,一鞭一道血痕,就跟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一樣——他跪在後面眼睜睜看著,沒多久就覺喘不過氣來了;看著老爺子面沉似水——財叔都是三十鞭,不知道輪到自己這主犯要打多少?
很快三十鞭打完,財叔已經站不起來了;老爺子似乎也頗為疲累,閉上眼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林奕跪在後面身子都僵了,卻沒聽見對自己什麼責罰;潘伯扶著財叔站起來,看他還直挺挺地跪著,叫道:“小少爺,你也幫著搭把手。”
林奕“哦”了一聲,看大伯還閉著眼睛靠在沙發背上,只好戰戰兢兢起來,先扶著財叔出去——財叔住在車庫旁邊,潘伯便先扶他到自己房裡上藥。
關上門潘伯一邊拿出醫藥箱,一邊問他怎麼回事,林奕簡單說了;潘伯嘆道:“你啊,就是小孩子心性——那深山裡頭山胞打獵,常用毒箭、陷阱和自制的土炸藥,前幾年就有遊人誤觸機關,去年老爺養的那條大狼狗也是跑到裡面被炸死了——血淋淋的炸成了好幾塊,那叫一個慘!政府都把那一片劃作禁遊區了——進入者死傷自負。”
林奕幫著潘伯給財叔上藥,看著那猙獰刺眼的鞭傷,眼淚便直往下滾——財叔回頭看見道:“別怕,老爺子做事一碼是一碼,從不拖欠,今天既然沒罰你,那就是放過你了。”
林奕哭道:“財叔,對不起”——老爺子這三十藤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