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想念,藉由筆桿綻放在白紙上。他彷彿聽到每個字都是楚見的一句話,幾千幾萬個字便是幾千幾萬句話,他聽到楚見在他耳邊不停不停地說:“樂樂,我想你!”
每一句都纏綿繾綣,每一句都心如刀割。
直到半夜,樂樂還趴在一堆碎紙中翻找。因為下手的人撕得太碎又被風吹丟了不少,沈長樂只用膠帶拼出了一張比較完整的A4紙,中間卻還是少了一小塊,缺的正是“樂”字右邊的一點兒,只差一點兒,非常接近卻最終不完整。
沈長樂自言自語地說:“楚見,我們的‘樂’,終究還是少了一‘點兒’……”
一顆眼淚落下來,打溼了手中遍佈膠帶的地圖般拼接起來的紙。
九十三
“林成,老這麼關著孩子也不是辦法啊?他這麼不吃不喝兩天了,這樣下去哪行啊?”安克芬覺得這兩天老得比過去兩年都快,楚見從沒這樣過,他打小就很乖很懂事,忽然犟起來,居然這麼激烈。
楚林成把手裡的煙在已經是一堆菸蒂的菸灰缸裡使勁捻滅了,揉揉太陽穴,說道:“這件事兒沒辦法由著他,必須要了斷,那是會葬送一輩子的。我給秦醫生打了電話,他是心理學專家,也算是咱家的世交,讓他幫幫忙勸解一下!”
連著兩天了,報亭的大爺發現有個年輕的小夥子,早晨早早的跟他買一份報紙,然後拿瓶水往路邊一坐,看上一天,到晚上8點多他關門回家,那孩子才走。因為他戴了棒球帽,帽簷又故意壓得很低,所以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