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沒有說話,臉上波瀾不驚,大有意料之內的沉穩。
“他爸媽的事兒你也知道吧,這種打擊任誰都沒辦法迅速恢復過來,高考前的這一個月挺關鍵的,我擔心他會因為我保送後的缺席而更加不在狀態,所以,我得陪著他。”這是保送事件後楚見第一次跟別人說這麼真相的話,說完了,楚見也覺得心裡痛快了不少,“就是這樣了,你可以收起你的好奇心了。”
劉嵐點頭:“跟我猜得差不多,楚見,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原來我只是佩服你的成績,現在我是佩服你這個人,居然可以為了另一個人做到這樣。比起幸運的肖千水,這個沈長樂更讓人羨慕嫉妒恨。”
楚見聽了微微一笑,萬般溫柔,劉嵐只覺得有光在眼前一晃。
倆人往回走,沒進教學樓門兒時,正看見沈長樂急急忙忙地迎面走來,大老遠的就聽他在那裡嚷嚷:“你說你什麼話不能在教學樓裡說,非跑外邊去,不知道自己花粉過敏麼?”走到近前,沈長樂一眼就瞥見了楚見脖子裡被抓得紅紅的一片,他更來氣了,揪起楚見的衣領,“你看,皮都給你抓破了……你說你傻不傻啊?”
楚見也不回話,任他拉扯著,眼睛裡是膩死人的甜蜜。劉嵐瞧著倆人的動作笑得不行,他說:“楚見,我從不知道沈長樂有這麼兇悍。”
楚見無奈地說:“都是我慣的。”
樂樂忽然意識到在劉嵐面前這樣的表現有些過於親暱了,他尷尬地放開手,“那啥,劉嵐,你不知道,楚見他花粉過敏,嚴重了就癢得不行,他癢就癢吧還老折騰人,一晚上我得給他擦好幾次抗過敏的藥水,……”
“哦?”劉嵐故意睜大眼睛,意味深長地目光在樂樂和楚見倆人身上瞄來瞄去,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