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能:這一點,從我破殼而出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依賴且迷戀李默,就像我同樣迷戀父親的伴生蛋(我的第一任撫養者)。甚至,我認為我對李默的感情,早在那兩年的朝夕相處中產生了質變。我離不開李默,內心對他的感情早已不單純是雛鳥對父母的依賴,而是一種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覺。
“怎麼,不能嗎?”董玉林笑問。
他臉上笑容燦爛,眸子裡卻是一片清冷。
我捧起他的手,果然冰涼得好似沒有一絲溫度。
“你傷心嗎?”我反問。
我這麼問等於是對董玉林說:我的確不能為了討好你拋下李默。
董玉林笑容加深,眼簾微斂,垂眸應道:“我知道。”
他沒說傷心不傷心,只說他知道。
我將他涼絲絲的手攤平在自己的手掌上,雙掌合併搓了搓,試圖傳遞些溫暖給他。我想了想,安慰小色魔道:“我說……小色魔你知道嗎?如果現在你是李默,我也會這樣回答他。因為我真的分不清,也衡量不出,你們兩個究竟是誰的分量更重一些。”
董玉林微垂的眼眸抬起,詫異地瞧了我一眼。
良久,他才說,“這不像你說的話。”
“……”
“我以為你會說……”董玉林頓了一下,將視線移到別處說道:“我以為你會反咬一口罵我小氣。”
“我有那麼無恥嗎?”
董玉林想了想,認真且嚴肅地答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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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兀自囧了半晌,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戳了戳董玉林的胳膊,我低聲問道:“那個夏子玉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人說她是你的未婚妻?”
董玉林眉頭微皺。
“她是……”
“怎麼,不方便跟我說?”
董玉林搖頭,“不是,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就長話短說好了。”
“她是……我父親派來監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