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變得很小就好了,”抓住容成賢因為羞怯地下的下頜,舒醒對上他的眼睛,從容成賢迷失到不像話的眸子裡,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表情:“那樣我就不怕再有誰能奪走賢,永遠將賢藏起來,只屬於我一個人而已。”
“一樣……”沒有想到會和舒醒想到同一件事情,容成賢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舒醒:“我……剛剛也在想著同樣的事情,唔……”
被堵住的雙唇,傳來從未感受過的激烈熱吻,毫無章法的舌尖,掃儘自己柔軟的口腔,從被舔|咬和啃噬的嘴唇上,傳來一種‘我要將你吞下肚中吃了’的決心,這種密集火熱的吻,與其說是情事過程中的助興,不如說是宣告佔有權的掠奪。
並非只是充滿慾望的感覺,不僅只是追求快感的宣洩,從彼此相連的身體裡,能夠感受到別樣的情緒,那種彼此相互屬於的美好,想要獲取更多溫度的貪戀,讓容成賢有了‘這一定是夢境’的錯覺。
抓緊舒醒寬闊的背部,容成賢暗自祈禱,如果這真的是夢境,請不要讓他醒來……
被鳥類啾鳴叫醒的清晨,是容成賢入院以來的第一次,突然沒有在固定的時間出來餵食,鳥兒們大概都有點著急,在露天的陽臺上爭相啼鳴,試圖引起病房裡那個人的注意。
說起來從一個星期前,過來吃食的鳥兒,就不僅只有麻雀了,好像是被宣傳了一樣,許多令容成賢不知道名字的鳥類品種,也都跟了過來,鳥兒和人不親近,即使被馴服過的鳥類,也不能像是寵物狗一般和人類撒嬌,好在容成賢對它們並無要求,只是單純的餵食而已。
其實仔細去聽,不同的鳥類,會有不一樣的啼叫方式,混雜在一起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大自然的天籟,能在市區裡享受到這種就算是刻意,也難以聽到的鳥類演唱會,也是一種與眾不同的事件,畢竟就算是再貴,各種演唱會的門票也非一票難求,可是能夠聽到各類鳥兒聚在一起唱個不停,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往常聽到這種優美的聲音,容成賢肯定會迅速的起床,可是今天,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早上被鳥鳴叫醒的同時,猛然間換回的記憶,讓他迅速的去確定身旁是否有人,可是寬大的病床上,卻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以為真的是一場迷幻的夢境,卻在想要起身的瞬間,感覺到從腰際傳來的酸楚,不對,更加準確的說……不止有腰際才對。
昨天晚上自己眼中的人,抱著自己的溫度,緊緊束縛住自己的手臂,一定是舒醒,這點是不會有錯的,可病床上除了自己的體溫,並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沒有多餘的溫度,也沒有情事過後的凌亂,雖說……昨晚大部分的時光都花在了窗前,可是最後的一次,他們明明是在床上做的。
難道都是自己的錯覺麼?因為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的容成賢,害羞的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一晚上的春夢’,不過在再度扭動腰身的時候,身上的不適感,卻又讓他產生了‘不會是夢’的現實感。
過來吃食的鳥兒,有點不滿一直餵食人的懈怠,開始更加起勁的叫了起來,不知道它們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來換容成賢的糧食,怕自己再耽擱下去,這些鳥兒又要把醫生護士齊齊給換來,容成賢扶著疲軟無力的腰際,下地從櫃子裡面找到麵包片。
以往都是將麵包片扯成一個一個小小的碎粒,但今天起來得太晚,已經沒有了那個時間,為了安撫早就著急得不行的鳥兒,容成賢將一片片面包片掰開,只撕成了大概十幾塊而已,紛紛的撒在露天陽臺上,鳥兒見了食物,爭先恐後的使用各色的鳥喙啄食起來,完全沒了唱歌表演的慾望,還了容成賢幾分清靜。
沒有了鳥兒的唱歌,容成賢終於可以靜靜的坐下整理思路,用身上唯一不會酸楚的眼睛,打量了一下面積頗大的單人病房,卻沒有找到有人來過的痕跡,身上的這件衣服,還是昨天穿著的那件,細弱的手指撫上衣服上的紐扣,他還記得在夢裡,舒醒用牙齒解開自己釦子的情形,一幕一幕,再度清晰的浮上了眼前。
若不是身體不允許,容成賢幾乎是跑進左手邊的浴室內,裝飾成淺綠色系的浴室裡,洗面池的上方,是一塊非常明亮規整的橢圓形鏡子,容成賢快速的開啟自己的紐扣,在因為生病而更加白皙的面板上,果然有很多淡草莓色的紅點。
無意識的收攏好衣襟,容成賢緊握在一起的手指有點顫抖,身上的紅痕,是因為不同於以往溫和的情愛方式而留下來的,剛才還以為昨晚不過是個夢境,但看到了不可能自己種上的證據後,讓容成賢明白了那就是現實。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