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
“什麼?”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自己不是應該覺得開心才對麼?應該一邊心裡興高采烈成不行,一邊不露聲色的安慰舒醒,之後把他得到手才對麼?可是……看到舒醒臉上那種黯然神傷的表情,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確切的說,”臉上帶著‘不要這麼大驚小怪’的表情,舒醒覺得解釋這種東西,果然很麻煩:“我是被他甩了。”
雲卿舟抬了抬頭,想著看看是不是發生了奇異的天象,可是抬起頭後才想起來,有著房頂的‘諾亞方舟’,根本不可能只要是抬頭,就能仰望到無邊的蒼穹。
“不是吧,”自己也有見過那個舒醒的同居人,老老實實的樣子,舒醒不把他甩個十次八次的就好了,舒醒竟然被對方給甩了?!從來沒有被人甩過,只甩過別人的舒醒,居然也有被人甩的時候?!
“要是想笑的話,不如笑得更熱烈一點?”舒醒揚起眉尖:“你笑得這麼含蓄,我都不太能夠感受到你的感情。”
“咳咳,”裝著清嗓子,雲卿舟假裝咳嗽了幾聲:“我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不好意思好哈,太得意忘形了,你都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多想用眼神掐死你。”
大笑著將杯中的酒喝乾,雲卿舟實在不能抑制的繼續顫抖著肩膀笑,幾乎要把眼淚笑出來:“雖然說你剛剛失戀,這麼笑話你的我實在太沒義氣了,但是你竟然會被人甩,哈哈,舒醒,”雲卿舟抬起頭,嚴肅認真看舒醒:“你不是過來耍我玩的吧?”
“你要不要看看今天是不是四月一號?”
聽舒醒沒有否認,雲卿舟有了危機感,還真找來了萬年曆,結果在發現已經過了四月一號很久後,差點想把萬年曆拍到舒醒臉上:“你說讓我看看是不是四月一號,這句話,完全是在耍我的吧……”
“你剛才明明使用祈使句在懇求我耍你,朋友之間,這個好說。”
“…………你是怎麼將一句好好的疑問句,聽成了具有請求意味的祈使句?”
“疑問句?那就是代表,你還擔心我對你耍的不夠深刻麼?”
“…………”這個可以去死的舒醒,根本就沒有失戀吧,被人甩了的話,根本就是謊言吧。
“耍我是不是特別好玩?”
“怎麼說呢,”杯中酒已盡,舒醒沒有想要再來一杯的意思,他的酒量相當好,非常難喝醉,就算是硬要自己醉,也要許多酒才行,傷心的時候不能醉,何況現在,就算是再多的酒精,也淹不死他身體裡叫囂的難過:“已經很久沒有做了,難免生疏,打算找你練練手,回去好繼續陪舒辰練口才。”
…………知道舒醒已經搬到那個男人那裡,聽說舒醒又要和舒辰一起住,而且從剛才開始,舒醒已經不止說了一次:“你們不會……真是分手了吧?”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又有了機會呢?
自己的眼睛又沒瞎,當然能夠看到舒醒難過的表情,只是若非他和舒醒實在認識了太久,根本就不能夠看出來,舒醒相當善於掩飾自己的感情,通常情況下,他都不會將弱點暴露給別人,任何人都不行,這樣說起來,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頹廢狀態下的舒醒。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剛才大笑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忙著檢討自己的雲卿舟,順便想著,是不是要為剛才的話和笑聲道歉。
“你覺得在我的傷口上多撒幾次鹽,就能讓我少疼點?你究竟有沒有點常識啊?”
…………舒醒這個魔鬼,根本就不需要人類的感情給予同情,哪怕是一點點都不應該,否則每次到了最後,被同情的那個,都要變成自己。
話說那麼說,雲卿舟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既然你不想回去和舒辰對練,要不要到我家去睡?”
去他家裡睡?舒醒側過頭去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沒有神經麼?他確定是讓自己去睡床,而不是去睡他麼?
“我不要去,”舒醒爽快的回答。
“為什麼?”
“你啊,”儘管現在的心臟,已經被割成一片一片,痛得潰不成軍,舒醒卻也不能允許自己隨意的轉嫁負面情緒給別人:“還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
“我可是好心收留你!”沒有立刻明白舒醒的意思,雲卿舟差點氣得嘔血:“你竟然這麼說我!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說得沒錯,”將酒杯放到吧檯上,舒醒走得那叫一個不留下一片雲彩,連頭都沒有回:“我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更不要提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