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太缺乏鍛鍊了,走了這麼點路就不行了,”自己走的身體溫度都升了好多,但是舒醒竟然臉都沒有紅,也不見他喘粗氣,僅是拼體力,也真是不能比。
“沒有關係,”反正以後也是我要勤勞作,想到這裡,舒醒不免笑得有點邪惡,看著眼前額頭微微有些出汗臉色潮紅的容成賢,不禁有吻上去的衝動,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但是還要多多注意身體才行。”
他們坐在石頭上說話的時候,一隻汽艇正好開了過去,在海面上激盪起很長的尾巴,白色的浪花拍打著海面,汽艇中的人笑鬧個不停。
等到他們歇夠了,汽艇已經到了島上,他們這才從石頭上面起身,往人工島的方向去,快要登上島的時候,汽艇上的人已經在小島上游玩了一圈,回到了汽艇上,看樣子是打算原路折回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導遊想要順路搭他們回去,好能賺個返程費,考慮到容成賢在旁邊,舒醒沒有直接說‘你可以不以用腦子想想,剛來的人怎麼會立刻回去’,而只是婉言拒絕了。
大概是因為快到晚飯的時間,遠遠的望過去,似乎海灘旁的人都少了下來,更不用說這個小島上了,除了他們剛才看到的那撥人,汽艇再也沒有駛過來,而除了別有用心的舒醒,大概也沒有多少人會願意步行走過來。
為了營造一種和自然貼近的感覺,島上的鳥都沒有養在籠子裡,而是散佈在茂密的人工雨林中,但是鳥架上有著一根根的細鏈,綁在了鳥的爪子上,防止它們撲著翅膀飛走。
“小的時候曾經和小禮去過一次森林動物園,也有這種鳥,羽毛像是菱形的雪片,真的好漂亮。”
在和男人的對話中,每一次都能聽到有關容成禮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舒醒還不在意,後來逐漸的發現,這簡直就是對方的一種習慣,就像是他需要呼吸的空氣,而他自己的事情,卻很少提到,而舒醒最關心的,就是他的事情。
“是西邊的那個森林動物園?”那個地方的話,他和舒辰也去過,舒辰竟然跑到猴山的隔欄旁邊,去喂猴子吃米花,差點把飼養員嚇出心臟病。
“是啊,小禮不喜歡看動物,說把動物關在籠子裡太殘忍了,當時還為動物哭了三個小時,說回來,小禮小的時候真是喜歡哭啊。”
忽略容成禮一臉淚水的好玩趣事,舒醒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揉捏了一下,伸出手微微捏住容成賢的臉:“你呢?嘴裡全是‘小禮’、‘小禮’,賢很少說自己的事呢。”
“啊?我的事麼?我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是因為一直都不將自己的事情當回事,而總是把別人掛在心上,所以才會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性格上南轅北轍的人,舒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對於一些人而言,你也是很特別的人,懂麼?”
掰開舒醒掐著自己臉的手指,容成賢一邊揉著被掐疼的臉,一邊不在意的接話:“下次能不能輕點,這樣掐臉有點疼的啊。”
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容成賢,舒醒無奈的搖頭笑了,將臉伸過去,幾乎是貼在容成賢的臉上:“那讓你掐回去好不好?”
這樣說話的距離雖然近得已經不能用曖昧來形容,但是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總被拉近到這樣的距離,容成賢也不會覺得如何了,不像是剛開始的時候,還會趕忙的躲開,保持‘男男授受不親’的距離。
容成賢可不是那種你掐我一把我還你一下的人,但就在他想拒絕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一隻小飛蟲飛了過來,正要落到舒醒的臉上,就連忙伸出手去揮開,飛蟲倒是飛走了,他的手卻也滑過舒醒的臉,只是力氣很輕,就像是撫摸一樣。
自己的手落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中,又面對著那種令人融化的感覺,容成賢眨了眨眼睛,看著舒醒又向自己移動了一點點,幾乎連鼻尖都貼在了一起。
“喜歡什麼水果?”
“啊……蘋果吧。”
“喜歡什麼顏色?”
“大概是淺灰色吧,覺得很柔和。”
“那……喜歡什麼型別的人?”
“啊?這個……沒有想過啊。”
“那喜歡的人呢?”
“現、現在還沒有。”
聽到回答,舒醒和容成賢拉開一些距離,將兩手放到對方的兩肩上,眼睛直視著容成賢,像是要把他的影子永遠的藏到自己的心裡:“相信我,肯定會有,一定會有,絕對會有的,而且是一個讓你喜歡到不行的人!”
夕陽西斜,像是要落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