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已經down到了谷底,但是仍然吃了不少,只是不肯洗臉換衣服,自然也是不肯跟著舒醒出門上學。
因為有一個女同事修了五個月的產假,而她的課也不能沒有人管,最後沒有辦法,舒醒和容成禮一人一半的接了下來,雖然他是從不肯上早上第一堂課的,無奈容成禮竟然從昨晚起就開始發燒,看在他是容成賢弟弟的份上,舒醒只好一早上爬起來上課。
給舒辰換衣服簡直就是家常便飯,雖然對男人的身體有興趣,但是面對自己的表弟的身體,怎麼都興趣不起來,簡直就跟對著一個洗衣板一樣,不顧舒辰劇烈的反抗,丟擲了一兩個不重不輕的威脅,舒辰反抗的動作立即變得虛弱了好多,配合的穿好衣服。
相顧無言的坐電梯下到負一層,此刻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停車場裡已經沒有多少車了,所以即使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扯著領子弄上車,也沒有誰會看到。
“我已經說過……”
“你不上學對吧,”不想再聽舒辰說出第三遍,舒醒幫他說了出來。
“那你還強迫我去上學!這是不道德的行為!”
銳利的視線投到舒辰的臉上,舒醒挪動了一下身子,把舒辰擠到自己和座椅之間,雖然明知自己的表哥不會對自己做出奇妙的事情,但是舒辰脊背上的汗毛,瞬間倒立了起來。
“你不會覺得很有意思麼?”舒醒只是笑著看舒辰,眼睛裡射出異樣的光彩:“看到他們一臉痛苦的樣子聽到考試的題目,難道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美好的事情……想起自己在讀本科的時候,每次在提前兩個月就能聽到考試題目的情景,舒辰怎麼都不覺得是件美好的事情……
在文學院的學生當中,對舒醒的評價很複雜,博學廣知待人溫和風度翩翩,可以說在眾多的院校當中,能夠找到像舒醒這樣鶴立雞群的教授,是比買彩票中頭獎的機率還要低,但問題是,舒醒考察學生的方式,是一種讓人恨不起來也愛不起來的奇妙模式。
一個學期中會有兩次考試,一次期中考和一次期末考,當其他學生在期中和期末考前緊張強佔圖書館座位的時候,舒醒的學生卻是每每將此項戰事移到開學就開始進行。
舒醒的考察性考試從來都是開卷,按理說這樣的情況,學校是不會每次批准的,但是自從那種與眾不同的考查方式,經過良好效果的檢驗,學校反而覺得很不錯,因此不僅是將決定權全權交給了舒醒,還正在醞釀在整個學校內施行。
那個時候,舒辰也是焦頭爛額大軍中的一份子,作為同居者,他唯一能夠佔到的優勢,也不過是從舒醒的書架上查詢資料而已,白天舒醒忙著各種工作的事情,晚上和舒辰吃過晚飯後,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沒有了蹤影,舒辰想要堵到他,那絕對需要狗一樣的嗅覺,狼一般的速度,豹子和熊的膽識,所以當被所有同學羨慕的時候,舒辰只有自認倒黴的眼淚倒流。
脫離本科的苦海之後,喜愛文學的舒辰沒有辦法,直接成了自己表哥的碩士研究生,其實他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讓文學院的院長親自帶他,但是考慮到青色再如何優秀,也是從藍色提取出來的,舒辰毅然決然的拒絕了親切的叔父,而就是這筆賬,成為了他們兄弟之間感情甚篤的又一有力證據。
第一堂課是大課,不僅有文學院的學生,還有一些選修的學生,學校的選修分為主選和輔選,這堂課是門主選課,因此也有學分,還是寶貴的三學分。
舒醒的課業考察方式確實有些讓人頭皮發麻,但是女生光是看到舒醒的那張臉,心就開始酥軟,更不用說聽到舒醒如沐春風的課堂講授,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每年都有大量的紅色娘子軍,為了美色前仆後繼。
看著底下坐著黑壓壓的娘子軍,舒辰隨便找了個第一排的位置坐下去,雖然前幾排坐得滿滿登登,但是大家都很自覺的知道,舒教授時常會帶助教來,所以第一排是總有一個位置空下來。
夾在一眾女生之間,鼻子中傳來各類的香氣,可是這種齊人之福,不是誰都能享受,現在的小女生的妝容一個要比一個更精緻,天天頂著幾層面具出門,除了兩隻手張開大的那麼一張臉,什麼手指甲腳指甲,通通武裝到,就連身上的香水,都是各種型別的反覆噴,夏天輕紗薄裙的,味道濃得不行。
兩節課一共九十分鐘,舒醒講過七十分鐘,將剩下的二十分鐘留給舒辰,這次他倒是沒有立刻就走,而是抱著手臂靠在左側的牆壁上,聽舒辰佈置期中考試的試題。
縱然舒醒多麼平易近人,不和學生端架子,他也畢竟是教